“天上的水,水里的火,火里的冰,冰里的武功”。
谷虚来到冰雪覆盖的天池,想道一代奇人天池怪侠的两门绝技,吸功大法和金刚不坏神功。
后者就属于金行之类的顶尖武学,来到这方世界后,谷虚第一时间就来到天池取宝。
面前是终年不冻的天池山水,氤氲气雾,冒着丝丝寒气,谷虚吸气运力,猛的跳进水里。
虽是冬季,但水里却是异常温暖,如坠温泉,造成这番奇景的原因是,这湖水下面是一个火山口,寒热对冲下,犹如汤泉。
下潜片刻后,谷虚功聚双目,在昏暗的湖底,终于看到一丝亮光,那是一座小型冰殿。
“到了”
谷虚加快速度,不一会就游到冰殿外,到了此处,身外压力骤减,外围水流似乎侵入不到这里面,小心推开冰殿大门,谷虚缓步走进殿内。
冰殿中空间不大,除了十几根冰柱之外,就只有前面一张冰雕供案,谷虚心下一动,来到案前,上有两个玉盒,里面装着的便是“吸功大法”和“金刚不坏神功”。
“在下谷虚,今次前来,只为观看秘籍,还请前辈不要见怪”。
虽然天池怪侠已死,但是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行有一礼后,谷虚先将“吸功大法”看了一遍,他发现这门武功比之刘喜的吸功大法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修炼这套武功,不存在任何隐患,吸得越多,功力越强,练到最后还能将死物化成活体,此功已经超脱一般武学的范畴,比之谷虚自己修炼的纯阳玄功,也只是略逊几分。
“难怪当初朱无视说这门武功更适合自己,当真是量体定做”。
朱无视的武学天赋虽然不差,但也不是顶尖的那一批,要不然他吸了两百多人的功力,到最后也只是和成是非打个平手,要知道成是非修炼金刚不坏神功也不过短短几年的功夫。
放下“吸功大法”,谷虚拿起“金刚不坏神功”,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后,将内容全部牢记于心。
“这两样东西还是留在这里,静候古三通和朱无视吧”。
将所有痕迹全部清除完毕后,谷虚慢慢退出了冰殿。
重新回到湖面上,谷虚散去体外真气护罩。
下了天池后,用时数日,谷虚骑马回到镇上的家。
这座小院面积不大,供自己一人居住是绰绰有余,谷虚喜欢一人独居,平时之事都是亲力亲为。
吃过午饭后,谷虚来到卧室,按照“金刚不坏神功”的心法口诀,缓缓调动体内真气。
一个时辰后,谷虚感觉体内有一股锋锐之气产生,在体内不断游走,刺激筋脉,纯阳玄功水木火三行自行运转,金生水,以水包容,金气不断融入其中,原本有些刺痛的筋脉,缓缓平舒,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四行玄功周而复始,以五行相生之理,自发孕育出土行。
“终于将纯阳玄功和五行融汇到一起,这门功夫也有了更大的提升空间”。
缓缓睁开双眼,谷虚看着手臂的莹白玉泽,伸手取出匕首划了上去,除了留下一个白痕,皮肉都是无损。
“这神功还只是初步练成,要真是练至大成,降龙伏虎也不是不可能”。
谷虚现在很是满意,接下来便是用水磨的功夫修炼。
朝廷之中的事情,谷虚不感兴趣,倒是东瀛武林肆意侵扰沿海边镇,谷虚倒不能坐视不理。
“如今神功既得,就让我称量称量这东瀛武学”。
在天下第一中,虽然大幅度的篇章都在中原,但东瀛之人每次出场都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候。
柳生但马守和柳生飘絮,三人都是听从之后的铁胆神侯的指令,前者杀了少林了结大师,使得归海一刀蒙受不白之冤,白白为铁胆神侯赚取了同情;后者潜伏段天涯身边,虽然隐居,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铁胆神侯的掌控中。
后来柳生飘絮更是杀了上官海棠,使得归海一刀失去至爱之人,造成了悲剧。
“东瀛之人,参与中原之事,真是不自量力”
柳生但马守之所以听从朱无视的差遣,更多的是利用他的力量,让柳生家族在东瀛成为顶尖世家,进而控制天皇,谋取更大的利益。
“隐退之前,再为中原做点事”,谷虚暗下决定,准备将侵扰沿海的那些东瀛浪人清扫干净。
七日后,谷虚成功将小院卖出,骑马南下,来到青岩镇,这是沿海九镇中最为富庶的一处,此地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遭受倭寇的袭击,许多人因此丧命。
“客官,您里边请”,小二热情招呼一声,伸手引着谷虚来到一张空桌边。
“客官,您要吃点什么”
“来一碗米饭,一份青菜,一份牛肉”。
“好嘞,您请稍等,饭菜马上就好”,小二记下名字,见谷虚没什么要交待的,便立刻下去准备。
小二先把一壶茶送了上来,谷虚边喝茶边看大厅内的人。
其中让谷虚稍稍注意的是西北靠近角落的三人,桌旁放着兵刃,一看便知是江湖人士。
“客栈果然是打听消息最好的来源之一”,谷虚听到那三人的交谈,不由微微侧耳。
“明后两日便是倭寇要来侵袭的日子了,也不知道那些官兵准备的如何了,希望不要像上次一般,被倭寇打的溃不成军”。
黑脸汉子叹气一声,“那些官兵的德性你不是不知道,对付自己人还行,要真是和那些凶狠的倭寇对上,就一个个变成缩头乌龟,活生生看着倭寇掠夺财货”
干瘦青年闻言,愤恨言道:“青岩镇前任总兵蒋博焕倒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率众杀了不少倭寇,有他在,还损失不大,可是朝廷竟然将他调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新任总兵刘遵的为人你们还不清楚,就是一个酒囊饭袋,青岩镇今后可就有的受了”。
“谁说不是,那蒋总兵可是近年来唯一一个主动抗击倭寇的,而且为人好爽,对咱们这些江湖人士也是礼遇有加,没有丝毫轻视之心,不像这位总兵,本事不大,架子倒不小”。
干瘦青年是一肚子的怨气,刘遵出身名门,十分看不起江湖人士,总是一副高昂姿态。
“好了,少说两句,朝廷之事不是我们该置喙的,咱们只要不违本心就好了”。
中年男子提醒一句,二人便不再多言,吃罢饭后,便离开了。
“客官,您的饭菜齐了,请慢用”,小二将饭菜一一摆好后准备离开,谷虚喊住了他。
“小二,这青岩镇经常遭受倭寇侵袭么”。
“不满客官说,这镇子每隔几月就要死上不少人,都是倭寇造的孽,上一个月,王员外家的一艘货船就被倭寇劫掠,货物没了不说,就连随行压船的几十人都尸骨无存,朝廷派兵去围剿,也没个音讯,客官,倭寇可凶着呢,您可要当心一些”。
“好好,多谢告之”,谷虚拿出五枚铜钱塞给小二,后者不好意思的接了下来。
吃完饭后,谷虚拿出半两银子,吩咐小二一声,准备一间房,给马喂些草料,就在镇中闲逛,走着走着就来到码头上。
虽说朝廷颁布海禁,但当地的世家大族仍是偷摸进行海上交易,原因就是这里面的利润相当可观,足够让人铤而走险。
此刻码头上停着三艘货船,一些船工正在往外搬运货物,谷虚远远看着,突然眼神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