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正殿的广场之上,唐恩唐德带着五个弟子来到唐门的位置,坐下之后不久,就看见华山掌门越千峰也带着弟子过来,坐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
唐恩与唐德与他见礼之后,看了他一眼,欲要说些什么,不过看越千峰浑身阴沉的气息,二人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越千峰虽是用上好的金疮药处理伤口,但是仍止不住那血腥味,看来昨天夜里是一场恶斗,而且他还落了下风。”
“天山派捉摸不透,下毒毒不成,夜探被人打伤,要想取得龙珠,看来还得在场面上站住跟脚,说起来,忠信堂也该到了吧。”
唐德自作业下毒失败,心里对这天山派是大为警惕,从未听闻这天山派还有能破解唐门毒物的手段,越是深究越是觉得天山派深不可测,实非他们所能对付。
“快了,今日忠信堂必到,只要忠信堂一到,咱们就在后面摇旗呐喊,助助声威,若是两派能拼个两败俱伤,那是最好不过。”
唐恩闻听此言却是摇摇头,薛万山和上官云可都是经年的老狐狸,非到万不得已,武力解决事情实属下策,忠信堂虽是能压天山派一头,但是硬拼起来,也要折损一些元气,保不齐忠信堂打压的那些门派也要蠢蠢欲动。
就在二人说话间,诸派也是各自入座,三三两两的说话,更有一些人朝着维持场面的那些天山弟子大声喧哗,说些不着三四的话,试图引起天山弟子的激愤。
不过这些天山弟子却好似耳聋一般,自顾自的站在各自位置,对这些话语那是充耳不闻。
“好气度,这些天山派弟子虽是修为平庸,但是气度涵养倒是各个不凡,武功差可以练,这性子一旦执拗,那可就不好办了。”
活阎王虽是记恨倪清风重伤于他,但是现在看到这些天山弟子,心中也是不由生出羡慕,他们这些邪派中人哪里有什么一成不变的规矩,向来是随心所欲,也是因此之故,他们门中弟子几乎全是心机深沉,阴险狡诈之流。
看到天山弟子越发忍让的态度,一些门派众人更是来了精神,言语之中已是开始冒犯天山,甚至口出污言秽语,活阎王,唐恩等人闻言皆是眉头一皱,就在此时,一道浑厚声音从殿中传来,一举将那嘈杂喧哗之声压了下去。
“诸位远道而来,贫道甚感荣幸,天山布置简陋,招待不周,慢待诸位了。”
话语方落,薛万山一身云纹黑白道袍,手持拂尘,缓缓从殿中步出,扶云观的紫鹤道长则是落后半步,沈鹤年,倪清风,李登萍则是落后一个身位,伏天娇七人以及一干弟子则是分列两旁,各个身姿挺拔,目蕴精光。
“好强大的气势!”
活阎王见到薛万山出现,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渊深似海的气息,脸色陡然大变,几乎是惊身而起,不觉倒吸一口气。
照他看来,这位天山掌门的武功已是与那上官云相差无几,难怪这天山派最近动作频频,原来是有了底气。
“仅是一个倪清风已是令人惊恐,再多一个薛万山和那紫鹤老道,当今的武林门派,除了忠信堂,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沈鹤年与李登萍也是一门支柱,武功也是不弱,还有那七个弟子也是精蕴内敛,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天山派崛起势头已是不可阻挡,地狱门还是少掺和这龙珠的事。”
活阎王心思兜转,很快下定了决心,这次他就当看个热闹,不偏不倚,谁拿龙珠,都与他无关。
“紫鹤老道怎么也来了,咱们可没有收到消息,天山派藏的还真够严实的。”
唐德此刻脸色很是难看,那扶云观紫鹤老道虽是年迈,但是谁都知道当年这位的威名,一夜之间扫平连环十三寨,三十六颗寇匪人头至今还挂在那连环山脚下,警醒着后来人。
“四弟不要多想,见招拆招,趁着忠信堂未到,咱们多少说上几句话,也算是给唐门众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