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草庐在什么地方!”
陆逸看着昏迷过去的上官飞燕,对心下一紧,转身看着那四人问道。
“是夫人修养之所,在崆峒山别云峰上,陆公子,我等去准备车马,你暂且稍带片刻,照顾好小姐。”
那为首之人对着陆逸抱拳一礼,随后带着三人离去。
“将消息传回去,这件事不能隐瞒,那些蒙面人的招数出自万剑门、点苍派和乾坤派,必是余孽无疑,这次小姐受难,咱们可是难辞其咎,只希望能将功赎罪。”
为首之人吩咐一声后,各自散去,不过半刻之后,一切皆已准备妥当,那为首之人立刻赶回客栈,陆逸见状立马抱着上官飞燕上了马车,出城之后,一路朝着崆峒山而去,不过他们刚刚出城不久,只见数个持兵身影挡在他们前方。
“陆公子,你先走,照顾好小姐,这里交给我们,解决完之后,我等自会与你汇合,快走!”
为首之人见到拦路之人非是什么无名小卒,不觉心下一沉,对陆逸嘱咐一声后,与其他三人对视一眼,当即长刀出鞘,对着那拦路之人冲杀过去。
陆逸心头一沉,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扬鞭挥下,迅速驾着马车冲了过去,几个人影飞身来阻挡,却被那四人死死缠住,陆逸有惊无险的驾着马车冲出包围,烟尘腾扬间,已是消失在众人眼中。
“速速解决他们,我去追。”
一个锦袍中年看到陆逸离去,对着那些交战之人大喝一声,随后骑马带着三人飞速追去。
忠信堂为首之人名唤江彻,看到那“金鞭无敌”夏正方离去,登时脸色一变,当下两刀逼开对手,欲要上前阻拦,却被另外二人一钩一叉拦了下来,这二人也不是庸手,江彻三五招内根本拿不下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夏正方离开。
另一边,陆逸全神贯注的驾驭马车,但是没过多久,他便听到后面传来的马蹄声,而且越来越清晰,陆逸脸色数变,再是挥鞭加速,但是不过片刻之后,陆逸一收缰绳,止住马车,脸色阴沉的看着那挡在面前的锦袍中年。
“小子,将马车中的人放下离开,老夫还可饶你一条命,否则,老夫不介意送你归西!”
夏正方稳当的坐在马背上,目如冷电的看着陆逸,后者见状却是冷笑一声,嘲讽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金鞭无敌夏前辈也做起这欺凌弱小,拦路shā • rén的事来,真是累令晚辈大开眼界。”
“小子,好眼力,你师承何派。”
夏正方神色微凝,自己已是有数十年不在武林上行走,这小子能一眼将自己认出,而且语气十分平淡,没有一点惊恐,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培养出来的,要么出身名门,要么就是家学渊源,无论是哪一个,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之前,自己少不得要顾虑三分。
“我叫陆逸,黑白双侠便是在下的爹娘,夏前辈,看在在下爹娘的份上,希望前辈让开一条路,晚辈感激不尽。”
陆逸虽是不惧夏正方,但要是能用爹娘的名号止住一场争斗,那是再好不过,但是陆逸万万没有想到,这夏正方听到陆逸报出自己的身世来历后,神情先是一怔,随后狂笑一声,目光如淬毒一般紧盯着陆逸。
“好,好的很,黑白双侠的儿子,夏某便收下你的命,动手!”
夏正方冷声一语,其余三人闻言各是持拿兵刃攻杀上来,陆逸见状脸色陡变,看来这夏正方与自己爹娘还有恩怨,这下可糟了。
那三人之中,一人手持半月刃,另二人各是持拿一杆长枪,三人单拿出一个,武功不过平平,但是要合在一处,足以对抗一位一流高手,这其中的诀窍便是他们合练了一门阵法。
陆逸眼见半月刃抢攻,当即左掌虚晃,引得那人来攻,同时右手握拳朝着其面门打去,不过未等拳头出过三寸,两点寒星刺空而来,一攻左胸,一挑脖颈,专门朝着敌手要害招呼,可谓狠辣无情。
陆逸只得收回右拳,起身腾挪,将攻势闪开,但是这样一来却是将马车空门露出,那夏正方眼中精光一闪,身影瞬动,五指成爪,朝着马车之内抓去。
陆逸见状,沉喝一声,只见浑身气息暴涨,那两杆长枪叮当两声击打在陆逸身上,却是丝毫未能建功,反倒是被那股力量震得气血翻腾,长枪险些握不住,持拿半月刃的那人惊恐道:“金刚不坏!”
夏正方闻听此言也是心下一惊,手上动作不由慢了几分,陆逸趁此机会,接连三掌轰出,其掌劲古朴厚重,后劲连绵,如万山耸立,似海浪奔涌,再是并指成剑,一道道赤色剑气不断飞射四人,接连使动绝招,陆逸也是真气大损,深吸一口气,连忙收拢缰绳,驾驶马车朝着远处离去。
“重山叠浪掌,燃木剑法,金刚护体!”
夏正方看着被烧焦的一截袖口,脸色十分难看,自己还是小看了这黑白双侠的儿子,一直防备着对方的崆峒绝学,没想到他却出其不意,使用了昆仑,华山和少林三记绝学,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追!”
夏正方看着同样狼狈的三人,沉喝一声,四人再是翻身上马,朝着陆逸追去,而就在几人离开半个时辰后,江彻三人一身血污的来到这里,察辨之后,二人马不停蹄,顺着马车轨迹追去。
“咱们中计了。”
夏正方看着空无一人的马车,愤恨一声,随后四人原路返回,却是与江彻三人遇上,夏正方正是恼火之时,下手更是猛烈,江彻三人先是经历一场激战,再是遇上这等高手,不过十数招便落在下风。
“江大哥,务必照看好小姐,快走!”
二人不要命的打法让夏正方攻势减缓,江彻见状立刻骑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