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写下最后一个字,笑着对赶车的把式说到:“玩笑了,许仙这一趟是去访亲,也是回家的,许仙自幼在钱塘县由姐姐抚养长大,此前资质驽钝,幸有名师收我为徒,传授本领给我,让我开了窍,学得了医术,才有了今日的许仙。”
“前不久,姐姐来信,说坏了身孕,想让我这个做弟弟的见一见,看一下胎儿的情况——长这么大,许仙还是第一次离姐姐那么长时间,姐姐一直将我当小孩子看待,许仙离家一年,姐姐也想许仙了,这次也是见一见我。”
“难怪,苏州城谁不知道你许神医的名字,就连鹤顶红的毒都能解,你一出手,腹中胎儿的情况便知道得清清楚楚。”赶车的把式笑着对许仙说到。
添丁添口是一件喜事,但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这年头的生产对女性来说几乎是鬼门关前走一遭,即便再过一千年也是如此,不然祥子的老婆虎妞是怎么死的。
许仙是有名的神医,他的姐姐写信叫他回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这话千万别乱讲,鹤顶红之毒,毒无可解,只是那两个病人中毒尚浅,以盐水催吐之后,再施以牛ru蛋清,减少中毒的迹象而已。”听到车把式夸自己能解鹤顶红之毒,许仙急忙说明了情况,这个口子可不能开:“我曾得了一道医学箴言,说是莫要抛开计量谈毒性,是药三分毒,但是只要把握好计量,某些毒物也能够入药治病救人,就像吃饭一样,一碗饭能给让人吃饱,但是一锅饭呢?十锅饭呢?”
“不用十锅饭,一锅饭吃下去,就能把人给撑死了。”车把式说到。
“是这个道理,毒药毒死人,本身要达到一定的量,低于那个量,对人虽然有损伤,但不一定致命。”许仙向着车把式科普到:“那两个病人送到我的保和堂的时候,中毒不深,吐尽腹中毒物,体内的毒便少了很多,不再对人有致命的影响。”
事情的起因还是源自于同行竞争。
蝎子精的那些残肢经过岳斯炼化之后成为了不错的药材,卖得了好价钱,许仙将那钱留了一部分给姐姐姐夫之后,便带着另外的一部分远赴苏州,开了属于自己的药铺,取名叫做保和堂——这也是岳斯说过的,多出去走走。
靠着精湛的医术,还有为其半月的义诊,许仙打响了名号,原本因为他年轻而轻视的人再也不敢小觑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却又带着一股出尘之气的大夫。
说相声的盼着死同行,开药铺的也是一样,许仙的生意旺了,其余人的生意也就差了。
如果苏州的大夫各自为战尚且罢了,偏偏本地的大夫形成了组织,叫做三皇祖师会,对于许仙这个外来者非常排斥,想尽办法想要把许仙排挤走。
但是,许仙一是小有余财,二者还有修为在身,三是医术精湛,有口皆碑,根子扎得正,三皇祖师会多般排挤,许仙对他们的手段一一化解,让三皇祖师会的人恨得牙痒痒。
不过,私下里三皇祖师会也在不断地收集着许仙开出的药方,根据药方来判断许仙的医术,一些钻研医道的大夫甚至在其中收获许多。
最后,三皇祖师会里一个叫做张德安的大夫想出一条毒计,那便是闹,yi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