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航还开玩笑说:“上高中前我甚至都没见过智能机。”
成瑗握着他的手,刘飞航一直都是一个要强的人。
主持文艺晚会的时候,普通话不标准,他甚至能连续熬半个月对着录音机磨。
大三当了学生会主席事情多,成绩拉下来,他就能整夜亮着灯学。
能跟她坦白自己的过去,一定耗了很大的勇气。
贫穷并不是一个人的原罪,父母也不是孩子可以自己选的。
让成瑗真正担忧的是,刘飞航说他上面有三个姐姐。
她不介意自己男友有钱没钱,因为父母给她的物质条件已经足够优渥,但她不希望自己嫁入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生三个女儿就为了拼一个儿子,刘家怎么说也要有个皇位才说的过去。
成妈妈说:“一个家庭中女性的地位,并不会因为一个“外来人”而改变。你要考虑清楚成瑗。”
“我跟你爸爸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成为生育工具,别皱眉,我说的难听吗?”
“觉得难听就好,就拿你爸爸为例,我们也是自由恋爱,成家算开明,但我之前怀你的时候早产,此后两年,不论你生了什么病有哪里不对劲,你奶奶都会说,谁让你早产呢?”
“我要是拦你,你之后过的不顺还会恨我,我要是不拦你,你之后过的不好我也痛心,成瑗,我把这件事交给你自己处理。”
成妈妈的一番话,不吝于幸福生活中一声惊雷。把成瑗劈的将醒未醒。
但婚期一旦耽搁下来也十分麻烦。
一是要面对身边亲戚朋友的目光,另一个也是有耍弄男方的嫌疑。
成妈妈希望成瑗早做决断,不过刘飞航那时候却表现得非常好,鲜花不断、默默陪伴毫不逼问。
或者说死后,成瑗能看出他的表演成分,但生前她确实因为这个男人的温柔、绅士,和两人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情感,而对跟他一起面对困难抱有期待。
“结婚的时候还是住我名下的公寓,我离单位近车就是刘飞航开,也就是这两天我才知道,在回刘家村之前,他曾经修过一次车。”
成瑶说着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回忆起了车祸时的场景,开始逸散黑气,单宁:“停!”
成瑶回过神来看着她说:“那天开车的时候我还奇怪,为什么让我开,我车技说不上好刘家村那种路,一不小心就开到水泥路下面了。”
“现在想通了,要是他开车坠崖,新婚妻子死了他嫌疑最大,我自己开顶多算自杀。”
“他在刹车上做了手脚,真是狠啊,怎么算计的那么准,我滚到崖下面之后实际上还没死,我知道他探了一下我的鼻息,然后收手坐在车里等。”
这是一场精心营造的谋杀。
“他工作安排在百华市,为了避免两地分居,我也跟学校申请,找兄弟单位对换过来,别人朝高处爬我朝低处走,现在想起来真是……我以前是怎么了?”
“被人洗脑了还是自己太蠢?”
“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发现他出轨之后还能继续忍,现在杀妻案还少吗?能出轨就能shā • rén。一想到我死后,他能分到我父母辛苦打拼的财产,我就恨不得让他摔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