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东部森林的颜色被整个剥夺了一半,飞鸟惊起,怪物bào • dòng,持续一整天,森林内的生物惶惶不安。
查理坐在窗边,遥遥地望着远方,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怎么了?”坐在他对面的奇兰克问。
查理转回头来,神色如常,“没什么,我想,你们的调查队伍将要归来了。”
奇兰克坦然相信,“是么。”
“但是,他们大概会死伤惨重,精神颓靡,”查理笑着,“你要做好准备。”
正如查理所料,调查队伍持续了三天的调查,终于在今日下午返回。奇兰克与眷使右为他们接风洗尘,而他们见到的队伍却全然没有顺利凯旋的喜悦,反而死气沉沉。
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归来者的数量肉眼可见的减少了。
但死伤还在预计范围内,即使普通秘法师们全军覆没,也不该是现在这幅场面。
因为,萎靡不振的人,也包含了那位沉着冷静,英勇带队的眷使“渎”。
众人将归来者带回教堂,眷使右却将眷使渎留了下来。
“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眷使右问道,“渎,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右。”沉默了许久,眷使“渎”终于开口,“我想请见冕下,我想向女神祈祷,求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无论他是否闭上眼睛,只要他的大脑还在运转,那漫山遍野的巨大眼睛便无时无刻紧盯着他,即使他逃回多罗克斯,那触手仍旧在他身后追逐戏弄着他。
一日不消除这份恐惧,他便一日不得安闲。
“不行的,渎,你知道……冕下已经不许我们向女神祈祷了。”眷使右没有开口,而是直接用秘法在眷使“渎”耳边说道。
眷使“渎”眼神一暗,最终点了头。
冕下的旨意便是神的意志,而神的意志不可违抗。
“那么现在,你可以说说你们的侦查结果了。”即使这位眷使已经身心俱疲,但眷使右依旧要在发生变故前将线索盘问出来。
“我知道,但是……”眷使“渎”看向奇兰克,“我们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没人能够做到反抗它,甚至不能以我个人之力判断它是否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所以我希望,能把查理·德森叫过来。”
或许,只有怪物能理解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