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刚坐下的金大刀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我是铜罗山上响当当的——”
“大哥!”后头的铜头飞奔而出,拼命的冲他使眼色。
金大刀立马反应过来,差点把他寨主大当家的身份说出来了,他咳嗽一声:“员外。哈哈,在下是个员外老爷。”
“原来是员外啊,失敬失敬。不知员外府上都做些什么买卖?”
那可真是多了,金大刀心说打家劫舍,收收过路费,只是这回不用铜头提醒,他就道:“就一些客人寄卖些贵重的东西,然后在下再转手卖出去,做点养家糊口的小本生意。”
“原来如此啊,那是同行,我也是做生意的。”
“是嘛!姑娘年纪轻轻的就有生意了?”
“是啊,一个成衣铺子,就卖点大哥你身上穿的这种绫罗绸缎啊。还有你这家丁身上的短衫粗布也是有的,大哥以后来京城,可以来光顾生意。”程昕抓了一把瓜子嗑起来,一边留意着隔壁的动静。
金大刀与铜头对视一眼,而后道:“这是自然,承蒙姑娘看得起,对了,姑娘那生意好吗?”
“不错啊,月头刚开张,生意还挺红火的。你也知道京城那地方寸土寸金的,若是生意不好,那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了。”
金大刀与铜头两人双眼大亮。
“不知在京城开商铺,一个月要多少进账,才能不亏本钱?”铜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这些年跟着金大刀,也攒了十几两的老婆本,有时候在山上待得烦闷了,就想到城里做点小买卖。只不过京城他统共就去过两回,光是住店吃喝就花了他好多银子,后来都不敢去了。
“不多,也就千余两银子吧。”程昕随口道。
“千余两!”铜头顿时直了眼,就连金大刀也目露精光。
“真叫人羡慕啊,哪像老子,辛辛苦苦带着一帮手下,一年到头赚的还不够家里那帮子人吃喝的。”金大刀想到他盯着烈日,迎着寒风,有时候遇到厉害点的打手,被人揍得伤筋断骨,躺在床上数月……
打了十几年的劫都不及人家一个小姑娘随便开个铺子赚得多。
这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啊。
金大刀与铜头对视一眼,悲从中来,双双叹气。
他们正在感叹往昔,就听对面的姑娘道:“大哥,这附近可有劫匪出没?”
“劫匪!”金大刀猛然站起身,神情惊愕:“你,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