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无力无奈,在小闺女这辈子的拼搏下,却显得那么的苍白那么的可笑。
明明处处都是商机,明明处处都是钱,只要弯腰,只要有胆,就能捡到。
可是,自己头上一直压着两座大山,令自己小心翼翼。
而自己以为的两座大山,却被小闺女轻易的就搬开并且摧毁。
周全改了,会顾家了,可是仿佛也无所谓了。
自家妈妈改了,不打不骂了,可是得来的事实,仿佛在嘲笑自己。
信仰崩了,信念没了,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和妈妈一样是被抛弃的那个。
那个握着自己的小手,教自己握笔的高大背影,夸赞自己聪明的高大背影,原来是个负心汉。
哪怕他的政治背景再差,受到的冲击再大,自己也愿意这个家是个完整的家!
为了掩护一个人,不仅放弃他自己的生命,也把自己这个家庭推向了风尖浪口。
从省城回来,安抚好母亲,就面对被下放的命运,公公为了自保,亲自把自家的儿子媳妇下放农村去,多伟大的觉悟啊!
自己和周全无奈带着不满一岁的大儿子下了乡,周全为了再回县城,到处跑关系,把两个人的活都交给了自己,繁重的农活,压迫的自己无力喘息。
努力了两年,终于看到了希望,大儿子却因为忽略照顾,发烧严重成了脑膜炎。
怪谁,怪公公?因为父亲不在了,就打压二房?
怪周全把繁重的体力活,都丢给了自己?
怪自己?怪自己粗心大意,没有及时发现大儿子发烧,送医送迟了?
呵呵,父亲啊!多好的男人,明明是多情的,情却给了别人。
“啊?”
蒋蔚蕙突然大喊出声,院子里的人都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