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第二天,天还没亮,周想便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大黄小黄低声呜呜着,这是有陌生人来了?
爬起来,睡眼惺忪的打开院门,门外站着位满身露水的男人,从头发到破拖鞋,都是湿漉漉的,但他脸上那未语先笑的模样,让周想觉得熟悉。
“想想。”男人开口。
“二堂哥?”
男人点头,“还认得二堂哥啊?”
周想打开大门,“快进来,你这身上怎么回事?怎么都是露水?”
周超进了院子后,就不愿意往屋里去,“我身上太脏了。”
确实,裤腿还有一泥土,脚上的破拖鞋底粘满了泥,一米六五的个子,穿着件肥肥大大的短袖汗衫,应该是大堂伯的。
黑黑瘦瘦的,拘谨的站着。
“那你等着,我给你烧水洗个澡。”
“别烧了,用凉水吧!”
“不行,等你老了,哪儿哪儿都痛,几分钟就好。”
周想进锅屋里架起柴火,烧开两碗水,先下了碗挂面。
二堂哥这样,应该是半夜走路来的,跟大堂伯娘一样的傻,一样的死心眼儿。
把两个荷包蛋藏在碗底,盛好面条,端了出来。
“二堂哥,快接着,你先吃碗面条,垫个底。”
周超赶紧扔掉手里的破蛇皮袋子,接住她手中的碗,“烫着没有?”
“没有,你快吃,柴火堆那儿有小板凳,我去烧水。”
说完便进锅屋刷锅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