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还没说话，周话就挥挥手，“我先出去了。”话音落，人已经走出了门外。
姜卫华指指儿童房，“刚才我问了老太太，她既然能接受我，当初为什么那么虐待周话，她说，就当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我觉得应该有隐情。”
“你的意思是？”
“我问，她不说，你去问问试试？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就该什么都弄的明明白白的。”
周想沉吟片刻，同意了，“好！我去试试。”
见小外孙女也问这话，柳老太轻叹一声，“既然你也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吧！”
原来，当年，外婆收到了一封匿名信，里面有照片有住址，照片是外公拥着丁凤琴的侧脸，现在的外婆觉得那照片应该是tōu • pāi的。
娘家那边来信说儿子拉肚子止不住，外婆就去找外公打算一起回去，在单位里没找到人，她就找到了信里的住址，看到了两人相拥的画面。
她不敢面对，那女人年轻漂亮且高挑，她选择了逃避，从省城直接回娘家了。
儿子已经拉脱了水，骨瘦如柴，送去医院抢救也止不住泄，抢救了一整天就没了。
办理完儿子后事，回到淮县，她也曾想过再去省城的，犹豫不决时，就接到了外公被人举报作风不正，自缢的消息。
78年时，她又接到一封信，里面同样有住址有照片，这次地址是京城的地址，照片有两张，都是那个女人，一张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一张站在小汽车边笑着。
她看着这女人的日子，对比自己的日子，恨意就越来越浓。
“若不是你说的那梦，我可能还会继续活在恨里，虐待着小三子。”
周想觉得，这两封信有两种可能，丁凤琴自己，或者是有另外一个知情人，“那信和照片呢？”
“我带到你小姨家那边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第二封信的地址看看？”
“我一直认定他是死了的，我以为那女人找了个下家，你小姨刚跟龙家和好，我，不想给她惹麻烦。”
“这次，若是我不带你去，你敢去吗？”
柳老太顿了一下，“不知道，我也没有底气，若你不教我怎么质问，我都说不出什么话来，我，在他面前是自卑的，那天，那女人没有出现，若出现，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说的那么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