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都该被陈建明带着开始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了。
陈志国即便再坏,也未想过shā • rén,对普通人不会,对挽风这种,明显是大户人家的婢女,更不会。
陈建明的想法,他不敢苟同。
好一会儿,陈志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跳着脚道,“你疯了?你这是在玩火,若是三丫的主家知道了,咱们全村都吃不了兜着走,我告诉你,你可别想拉着全村的人陪葬,要作死你就自己去!”
“我怎么就拉着全村人陪葬了?大家都闭口不谈,谁知道这事是咱们干的?”陈建明不服气的和陈志国理论。
他觉得他为了村子真是煞费苦心,族长却不理解他,要是和别的村子一样,没有族长,只有村长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用和族长商量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
即便三丫的主家,怀疑,又有什么证据?说不准就是回去的途中人就没了呢?
陈志国冷笑一声,“你以为人人都是蠢蛋,只有你一个人是聪明人吗?若是你真的那么聪明,就不会还待在陈家村这个山窝窝里面了。”
说完,不顾陈建明的反应,气哼哼的甩袖离去。
不管陈建明要做什么,他都不会参与,甚至还要离得远远的,省得惹了一声腥。
两人不欢而散,陈建明盯着陈志国离开的背影,眼中的光芒诡异莫测,与看挽风之时如出一辙。
若让陈志国知道,陈建明因为自己不同意他作死,而怨上了自己,不知该作何表情?
…
秦雨家中,众人吃了一顿几日以来,最饱的饭,眼看天色即将擦黑。
想起白天与村长的口角,省得节外生枝,青柏便起身笑道,“婶子,天色不早了,咱们收拾收拾就动身吧,程家什么都有,您带些必备的就好。”
秦雨看众人的穿着,便知道程家什么都不缺,有些踌躇。
进了主屋以后,半晌不知道该收拾什么。
挽风在青柏的示意下跟着进了主屋,抹了一把嘴边的油渍,“大娘,你就把银子首饰收拾了就行,我家姑娘可好了,咱们睡的屋子都是细棉布做的哩,你瞧我,现在顿顿都能吃饱饭,是不是壮实了不少?”
秦雨嘴角抽了抽,用帕子把挽风嘴边和手上的油渍擦掉,细语道,“这么大个人了,得多注意了,咋能这么擦嘴呢?被人看到了,怎么找夫家?”
还有,什么壮实不壮实,那是形容女娃子的吗?
挽风毫不在意的嘻嘻笑着,任由秦雨给她拾掇。
秦雨过得节俭,也没有地,自是没有收入来源。
她的绣活不错,没当丫鬟以后,就靠这门活计养活自己。
现在老了,手上也因着做事起了茧子,会刮花绣品。
加之眼神也不好了,绣活自是不能再做。
现在的吃穿用度,都是自己的老本,没有收入来源的她,吃一点少一点。
为了让青柏等人吃饱,便把余粮都给做了。
挽风陪着她收拾细软,把被褥都给打包了。
待收拾的差不多了,两人才出了主屋。
秦雨拎着手中的被褥和衣裳,朝青柏笑道,“这些东西也带不走了,我去送给相识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