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意外的同时，他又很愤怒。
李世民猛地一拍桌案，指着李承乾喝道：“大胆！”
“李承乾，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你这是在质问你的父皇吗？”
“对，我就是在质问你。”
李承乾面朝李世民，小小的身影，却宛如突然拔高了一节一样。
这着实让一旁看着的长孙无忌十分意外。
李世民直接起身，怒道：“忤逆不孝的东西，如若你再敢多说一句，朕就要治你的罪了。”
“怎样？”
李承乾指了指自己：“要抄我的家灭我的族吗？”
“还是要罢黜我的皇子身份，逐出李氏族谱？”
望着李世民，李承乾一字一顿道：“这皇子我宁可不做了，我也不能让你把我姐姐送去突厥！”
父子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长孙无忌就在一旁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李世民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你当真，为了你的那个姐姐，愿意舍弃一切？”
“是。”
李承乾的话语无比坚定。
“好，好啊。”
李世民苦笑着缓缓抬手：“来人……”
外面两个御林军走进来，插手应是。
李世民望了眼李承乾，随即挥手道：“把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押送天牢，等候朕的发落。”
一听这话，长孙无忌再也站不住了，直接站出来拱手道：“陛下，不可呀。”
“乾儿乃我大唐长皇子，如若押送天牢，是会被外族人耻笑的呀。”
“耻笑？”
李世民冷笑：“他今日当殿质问他的父亲，难道就不会被天下人耻笑吗？”
“留着此等不孝子，还不如直接打死了好。”
“陛下，三思啊。”
长孙无忌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因为今天李承乾的所作所为，属实有点过分了。
不论是质问父亲也好，还是当殿问君也罢，皆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何况，他还拥有一个大皇子这样敏感的身份呢。
李世民挥挥手，斥道：“将他送入天牢。”
闻言，两个御林军就要上前。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