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也好,杜易斌也好,他们还是低估了单身伤残归化民的数量,就算把济良所里的积极分子都算上,怕也不不够。
“还有第二件麻烦事。我们的方案一报上去,各部门现在都来了备忘录,还有人要请吃饭的。要是咱们现在在临高的话,估计‘飞云俱乐部’、‘南海咖啡馆’这几个地方都要赶着点去赴宴,一天至少吃个四五顿饭。”
“请吃饭?”杜易斌不解。
“无非就是把这些单身女性要向他们部门倾斜,”王君苦笑道。
杜易斌想了想:“这事谁也不能得罪,我看这样:既然分不过来,不管是伤残还是普通的归化民,咱们就秉承两个原则:一是女方自愿;二是男方看资历和功绩,谁资历长,功劳大,谁就优先上候选名单。伤残归化民历老得,功劳大得,他们在自己单位也是有点影响力,能说的上话,工龄工资收入也高些,对于那些寡妇们而言也算是补偿了。”
至于举办地点,自然就是广州了——把学员和单身妇女都运回临高去未免花费太高,何况受大量输入人口之惠,临高本身的男女比例已经趋向正常。大陆攻略以来,从临高等地派遣来的干部和军人已经过万,这些人里有大量的王老五。他们离开临高这个“地上小天堂”到条件艰苦的新区工作,在婚姻上适当倾斜也是理所当然的。
“至于相亲地点,刘市长倒是很支持我们。本地的各种楼堂馆所我们都可以选,不过有个问题,广州的残疾归化民很少,”王君说,“我看他们就不要办相亲会了。”
残疾归化民人员现在大多安排在临高工作,海南各县也有部分安置,只有少量7级伤残的归化民在广州工作。如果要开相亲会,光把这些人集中起来就非常费事,何况还要坐船。
杜易斌一想也是:“他们行动不便,还是不要折腾了。用照片的方式双向选择吧。选定了之后,把女方送去就是了——就怕女方反悔。”
“要反悔也没法子,这种事咱们不能搞强迫。最多算她赚了一张单程船票——她的终身大事还是得元老院安排,算起来也不亏。”王君说。
“普通归化民们就集体送到济良所跟她们面对面相亲。这算是现场教育吧。告诉那些落后分子,元老院是言而有信的,也能让其余的学员转变下思想。”杜易斌说道,王君表示没问题。
当下俩人分了工,把相关名单和材料整理出来。先是把送来的伤残归化民名单按照资历从上到下一一排出来,再由王君的生活秘书把相关材料抄写整理出来。
具体的相亲会的形式,王君已经拟了一个方案,杜元老对这种事情向来不爱操心,草草看了几眼,说道:“接下来相亲大会的事情,你王元老做主角了,我就打个下手。”
“你让我当策划人还当主持人?”王君喝着格瓦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