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他谈谈。你带他到办公室。”
“县长!王县长吃亏就是吃在这个老东西的身上的!您可不要再听信他的胡说八道……”
“他给王县长献的计也许不行,但是他好歹是在这里当过好几年县官的,对县里的情况非常熟悉。我们还需要他来带路。”荜达说。
“那我这就安排把他提出来。”
彭寿安自从大?~圩失利之后,简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只要是个归化民看到他都是怒目而视,有人更是直接开骂。罗奕铭说得并不夸张??若不是他及时阻止,彭寿安早就被活活打死了。饶是如此,他也在床上修养了几天才能起身。
彭寿安羞惭难当,因为王初一的行动完全是受他的建议,眼下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死了些兵卒倒也罢了,带累县太爷都丢了一条腿,这罪孽可大了。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王初一,更对不起黄超。在这阳山县里更是成了人人唾骂的“奸人”,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死了之。
然而求死这件事想来容易,说得也简单,真得把腰带挂到房梁上,彭寿安又想起了老妻和儿子。真所谓“千古艰难唯一死”,他手拉绳圈,站在凳子上好半天,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最后还是自己下了凳子,“苟且偷生”。
好在罗奕铭把他关在县牢里,一天到晚不见人,总算免去了日日被人唾骂,不时还有老拳的折磨。他干脆在大牢里“修身养性”起来,每天读书习字。
“彭寿安!出来!”
房门打开了,看守牢房的牢子在门口喝道。
这牢子是本地留用人员,对这位县太爷原本就无多大的好感,自然不会对他客气。总算澳洲人规矩严,不许借故折磨犯人。彭县令在他管束下除了时不时挨几句叱骂之外,倒也没受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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