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农场的工人高,可也没高到哪里去。”胡五妹道,“他们都是我出钱买来的,死了我就亏了。实话说,要不是够便宜,我还真不大愿意用……”
“噢,为什么?”
“体质不行――这我刚才说了;还有他们也是有手有脚的人,又是被抓来的,心里总是不服的。待他太好,他干活偷懒,待他严苛了,又会逃跑,跑也就算了,结伙在外面打劫shā • rén偷东西……”
“难怪你这里戒备森严。”
“不敢不防。去年夏天这里就bào • dòng过。”胡五妹似乎犹有余悸,“一二百多个矿场上的奴隶杀了看守跑出来,一路抢劫本地偏远地方的小农场,shā • rén放火,扩大队伍。没多久就变成三四百号人了。等榆林堡的驻军把他们剿灭,已经祸害好几十户了,死了一百多口人……”
许延亮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不记得有这件事,努力回想了半天才隐约记得在《每周要闻》上似乎见过几条相关消息。但是并无具体的细节。
他问袁斐:“这样的事多么?”
袁斐点头道:“零星得事件不少,不过没有一回有这么大的规模的。也多亏了本地的民兵,本地的几个大农庄当了避难所。不然怕是损失更大。这次bào • dòng之后各农庄都加强了戒备。”
“原来是这样。”许延亮喃喃自语。听到这些事大大震撼了他的内心,他其实原本就不太赞同搞奴隶制,当初是考虑开发田独和高雄归化民的损失太大,才觉得“可以容忍”,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制度不但相当残忍,而且各种负面影响也在扩大。
看来有必要尽快推动废奴。他心想。否则这么搞下去后患无穷。
此刻他没有就这个问题和胡五妹深究下去。又问道:“那你这里的劳动力够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