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腓腓看到小鸟那锲而不舍的样子,抱着膝盖小小一团蹲在草地上看了半天,还是伸手把小花园的小门给打开了。
有空隙进去,这只执着的小鸟儿很快便进入了那一片自己十分熟悉的花丛。
一开始它到处扑腾,但是它扑腾一下,腓腓就上前赶一下。
等来回几次后,小鸟仿佛也学乖了。见蹲在花丛中的那个小朋友不拦着它吃饭,只是不让它破坏花丛,便也睁着一双无辜的黑豆眼乖乖只吃饭。
等吃完了之后,这才朝腓腓扑闪了两下翅膀,飞走了。
等吃早饭的时候,腓腓坐在餐桌上还和大爷爷说起了早上发生的这个小插曲。
腓腓向大爷爷提出他早上灵光一闪想到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以后每天早上晨练、还有晚上要给小花园浇水的时候我就把门打开,然小鸟儿们进来吃饭。乖乖吃饭不乱啄花瓣的小鸟儿就可以来,不乖乖吃饭还不听话一直捣乱的小鸟,下次就不让它们来了。”
林国雄给腓腓递了个剥好的水煮蛋,然后看着挺认真的和腓腓讨论:“这么多小鸟,长得都差不多,下次它来得时候腓腓记得它长什么样吗?万一把一直乖乖吃饭的小鸟给赶走了怎么办?”
“嗯…”腓腓仔细想了一下,然后说:“那我就只仔细记捣乱的小鸟长什么样子。”
林国雄点头:“这也是一个办法。”
一番讨论下来,林国雄看着就是很尊重腓腓的想法,全然没有因为这听着有些像小朋友的异想天开而随意敷衍。
说不定也正是因为身边这样的生长环境,才能让腓腓在这样的社会中,依旧拥有了充满温暖和美好的童年。
童年,是一场略带奇幻色彩的梦。
***
因为腓腓小朋友的网开一面,这些小鸟们才有机会继续把种子撒向各地。
各地也陆陆续续有好消息传来,终于在煎熬等待了一个冬天后,春暖花开之时,依旧有新的希望在无声的生长、绚烂。
只等细心的人在它身边悄悄路过,然后发现它。
与此同时,实验室里还传出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好消息的消息。
之前冬天的时候,许多实验室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一朵变异花一个城市的实验室轮着用,还要频繁申请打报告,不是规模大、底子厚的实验室报告打上去还不一定批准。
甚至有的时候就算是批准了,前一个实验室不放花,后一个等着排队的实验室的负责人往往要带着自己旗下的研究员亲自到前面那一家实验室里把防护器皿里的东西给抢过来。
平常拨弄精密仪器的手到了上一家实验室后一个能推俩,直把上一个实验室里护着不让拿的同行给推了个屁蹲。
然后等到自己的使用期限也快过去,马上也有实验室在他们屁股后面开始排队时,就也开始重复之前上一家的老路。
日日全武行,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现在各地又有陆续发现变异花,实验室的日子又稍微宽裕好过了一点。这一宽裕,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们也随之开始变得亢奋,与失乐症相关的灵感喷涌而出。
虽然这喷涌而出的灵感中有%要么是前人走过的老路,要么根本没有可行性,但是还是有人用这%好歹研究出了一点东西。
不过这点东西和失乐症无关。这也算是实验室里的日常现象,明明是来攻克失乐症的,这科技树攀着攀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攀歪了。
林斯年接到审判会实验室那边的电话时还有些失神,对着电话那边重复了一遍:“你们是说,我要的东西做出来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无奈。这位金主要得是什么啊?他要得是解决转换期,或者推迟转换期的东西。那玩意儿要是能研究出来,这不就相当于是失乐症被攻克了大半?当今世上这些实验室里,谁有这样的本事?上下五百年都没有。
于是只能细细回答;“没有,这哪能是轻易能研究出来的。不过实验室这边出了一个新的成果。”
一听不是自己要的东西,林斯年就有些懒懒的了。不说全世界,就C市实验室每天出的新成果合起来就有大几千,一点都不稀罕。
不过他还是在听。
只听那边又说:“您也知道我们这边几十年一直在做转换期的研究。这段时间我们这边的心理专家出了一套心理测试题,测试完之后可以大致预测出做这道题的孩子转化期大概在什么时候会开始。不过根据后续的观测,准确率不太高,只有13%左右。
您需要吗?”
林斯年缓缓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
林斯年对自家宝宝招招手:腓腓过来,爸爸给你布置了一套家庭作业我们来做一下。
腓腓:为什么家庭也有作业?小朋友委屈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