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正扶了国师出来的时候,楚楚便冲进树林,把那个坛主也杀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shā • rén了,若不是今日大受刺激,加上这几个人的确是罪大恶极,她也是不会当着言卿正的面shā • rén的。
只不过她以为言卿正至少会埋怨她,却不想她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几人,叹息一声就离开了。
夜里两人找了家客栈把国师安顿好了,便坐在房顶上聊天。
言卿正说她不是什么滥好人,人若罪大恶极,便该杀。
楚楚还说她性情变了,言卿正却摇摇头,莫名的笑了:“我曾以最大的善意对待这个世界,可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
顿了顿,她又说道:“国师也是一样。”
通过安顿国师的过程,她得知了国师的遭遇,关键是国师说了,她在被纠缠的那段时间里,听到了附近邻居的私下议论,说她是故意每日穿的花枝招展,本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如今这种拒绝的态度,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手段罢了。
她不明白,平日里没有跟那些邻居有过不快,相见还会点头打招呼,甚至有一家人的孩子生病了,还是她给看好了的。
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带着恶意揣度别人?
为什么他们要把脏水泼在自己身上?
难道他们不知道名声名节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吗?
她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若是,有了这样的名声,还不自尽?
反正国师是从此对人性彻底失望了。
言卿正笑的很淡然,说出来的话却无比的揪心。
“她这个年纪才看清了人性,她此时才看轻的人性,我十年前就已经看清了。”
楚楚皱眉,自己活了几千年,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也就罢了,她小小年纪,才有几年的经历,也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天一门是天下玄门之首,作为天一门的弟子,走到哪里都是趾高气昂的。我虽六岁就进入了天一门,但是先前祖父、父母亲的教诲从不敢忘,他们教我要谦虚恭谨。”言卿正闭了闭眼睛,仿佛回到了那个曾经不谙世事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总是装作自己天真无邪,师兄师姐们也就真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带着我下山的时候,总是会在城里住上一晚,我不明白。”
“发生了什么?”
“好几个师兄,在山下都成了家,家里妻妾成群!”言卿正笑的讽刺,“你能想象得到吗?平日里一个个仙风道骨,背地里却藏污纳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