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清素来不太摆神尊的架子,和末浛在一起也从未拘礼,只是今日心情不大好,一口一个“本尊”说起来倒也顺畅。
青帝听完,悄悄看了一眼天帝,见天帝脸色看不出喜怒,赶紧道:“这不是巧了么!本就是要去给天帝贺寿的,如今提前见着了,可不就是缘分?说起来,已经许久未见过徵清上尊了呢!
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不如借此机会大家好好熟悉熟悉,就在我那青鸾殿小酌一杯,如何?”
徵清扫了一眼天帝,显然是不喜的,便道:“不必了,想来那小友还在寻找本尊,二位,就此别过罢。”
青帝其实也怕二人又打起来,喝酒什么的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见徵清推脱,便也顺意应承下来,“既然上尊不肯赏脸,那只好下次再聚了,恭送上尊!”
天帝也客气地道:“届时,恭候上尊大驾。”
待徵清走后,青帝这才问:“你怎会与徵清上尊打起来的?我却是不信,你连绝音剑都认不出来,还是说,你是故意而为之?”
见天帝不说话,青帝忍不住道:“以你如今的修为,都不是我的对手,又何苦去招惹她?这些时日,你的身子亏损越来越严重,若非方才她有意收敛,此刻,你以为自己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不成?
那绝音剑乃是位列六界十大神器前三的法宝,别说是你聚起来的结界,便是神骨她也能给你剔了!真是不知轻重!”
天帝闷声道:“她听见了我和临洮的对话,许是知晓了些当年之事。”
青帝本来还想继续说,可天帝只这么一句,他满肚子的话便又都吞回去了。当初的种种,他是清楚一些的,这些年来天帝也实在不好过,再次见到临洮,会如此失了分寸也是正常。
半晌,青帝才道:“那你也不能对徵清动手,她如今已近圣道,六界之中鲜有敌手,不过是还有劫数未了,这才迟迟未能修成大道罢了,招惹了她,让她的劫数生了变故,彼此生了因果倒不好。据我所知,她并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宣扬出去,你又何必自己急急忙忙送上门去让人抓住把柄?
更何况,你的身子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若是再胡闹的话,漓落怎么办?这神界、仙界怎么办?”
天帝素来高傲,在青帝面前也从来不肯落下风,今日被说了一通,却是半点脾气都没有,只低低道:“我知道,以后我会小心的。”
青帝见自家好友如此,哪里会不知道他这是又想起当年的事情了?责怪的话尽数吞了,转而安慰起来。
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离开夏符山。
却说徵清离开后,并未寻得末浛,却得知囹圄山那边又有异动,她的结界怕是要撑不住了,只好立刻前去囹圄山查探一番。
数百年前,她经过囹圄山附近时,恰逢四界之人在争斗,死伤无数,其中又以人界伤亡最重,毕竟,那些人肉体凡胎,便是习了些微薄法术,又如何斗得过那些化形大妖和魔界冥界的恶霸?
眼看附近的百姓遭受了残害,徵清无法坐视不理,以一己之力,保全了那些凡人,并设下一道结界,护得人界周全。
近日,结界却频频传来异动,人界也数次通灵于她,道是结界外的魔族似乎有大作为,冥界和妖界数次进犯,人间再度遭受侵袭,请她前去救命。
这次她前去妖界本也是想问问妖王鸿渐关于囹圄山的事,奈何鸿渐急着闭关,她不好提起,明锦又要护法,此事便耽搁了下来,她也打算过了天帝寿宴再去,却不想,那边却是这几日时间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