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艳的经纪人晕了过去,郑绫悦便对他失去了兴趣,转身回到了严艳身边。
严艳腿上还打着石膏,没法动弹,只能惊恐的缩在被子里,不住的叨念,“别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郑绫悦幽幽的开口,“你的腿疼吗?”
严艳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疼。”
“疼就对了,不枉我专门在威亚上动了手脚。”郑绫悦伸手摸向她打着石膏的腿,手从石膏上穿了过去也不在乎。
“果然是你干的!”严艳目眦欲裂,她一面害怕变成鬼的郑绫悦,一面又憎恨着她。
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突然爆发出勇气,抽出靠在后背的枕头朝着郑绫悦砸去,“你个变态!都是你毁了我!我现在腿也骨折了,人也身败名裂了,你满意了吗?”
枕头穿过了郑绫悦的脑袋砸到了她身后的墙壁上。
在暴怒下的严艳还想张口说点什么时,突然看见郑绫悦的头掉到了自己的床上。
这一幕实在太惊悚了下,让严艳好不容易迸发出的勇气顿时烟消云散。
她颤抖的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严艳眼睁睁的看着郑绫悦的头在床上滚了两圈,最终横在自己打着石膏的腿上。
郑绫悦的眼珠在眼眶里僵硬的转了一圈,语气淡漠的开口,“你用枕头把我的头砸掉了,你不应该跟我道歉,然后把我的头装回去吗?”
严艳身体僵硬,头皮一阵发紧,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尽管她死死的抓着厚厚的被子,可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蔓延到了全身。
“算了,不指望你这个废物了。”郑绫悦说完,用没有头的身体在床上摸索了一番,终于摸到自己的头。
她抱起自己的头,企图把它安在脖子上。
也是因为她看不见的缘故,第一次还装反了。
严艳看着她黑漆漆的后脑勺,渗人的要命,恨不得和经纪人常哥一样当场晕过去。
“哦,装反了啊。”郑绫悦淡定的伸手把脑袋摘下来,转了一圈又重新装回去。
装好后她朝着严艳咧嘴一笑,“这次装对了吧?”
严艳害怕的牙齿都在打颤,“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郑绫悦慢吞吞的回答,“想找老朋友你叙叙旧啊。”
“你快走!我不想跟你叙旧!”严艳实在没忍住,捂着脸“哇”的一下哭了出来,“救命啊!有鬼!”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护士走进来不耐烦的说,“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什么呢?你不睡觉别人还得睡呢!”
护士低头看着晕倒在地下的经纪人,吓了一跳,赶紧蹲下来掐他的人中,“这位先生,你怎么了?”
经纪人常哥幽幽的醒来,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医院的护士后赶紧握住她的手,语无伦次的说,“你、你们医院有鬼!我刚才看见鬼了!我想逃出去,门打不开!”
护士抽回手,不满的说,“你在瞎说什么呢?这门又没有锁。”
常哥转头看见病房已经开了,顾不上别的,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护士看着常哥落荒而逃的背影,眼里全是不解。
她站起身来朝着里面走去,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严艳正哭得稀里哗啦。
见到护士终于来了,严艳一边哭一边求救,“护士救救我!是郑绫悦!郑绫悦她来找我索命了!她刚才就站在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