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晓嫣提问的时候,生怕他是名人,而得到回答以后,竟也有些小失落。
“我说的很多年,是几百年那么多,所以很多资料都不全了,而且我也没背过那么细的历史资料,不知道你以后的样子。不过,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努力,肯定能高中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墨晓嫣一把握住文秀才的手,一脸笃定。
“我本就不求名留千史,你无需多想。”不知为何,文秀才感觉心暖了一下,说他必然高中的人很多,他一直觉得是表面的客气,唯独刚刚收到的这句话,让他觉得很真诚。
墨晓嫣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从早起开始,文秀才说话就没有“娘子”“为夫”等等之乎者也了,直接说“你”“我”了。
“你跟我说白话了,是把我当自己人了么?”墨晓嫣其实想说“你不拿腔拿调的说话,还是很好懂的”,话到嘴边却想起接亲当晚文秀才和张六郎对话全程都是白话,也许是关系亲近的人才不用之乎者也吧。
文秀才笑了笑,确实除了张六郎之外,他对谁说话都是彬彬有礼的,对之前的晓烟也是。到也不是他识礼数,而是大家都这么说话,就连晓烟也从来没有直呼“你”,从来都是“先生”。
“可以继续赶路了吗?”文秀才心系赶考,不想耽误行程。
“可以了!但是我不会骑马,能不能想个办法,弄个马车什么的。”墨晓嫣坦白的直接目的是不想骑马,长远目的是觉得与文秀才朝夕相对,不坦白有太多不便,而且她常常处于紧张的状态,万一出什么大纰漏就丢人了。跟他坦白,至少在这个世界,有一个她能倾吐的对象,她不喜欢孤苦无依的感觉。
“好办!先上马!”文秀才起身,顺便拉起墨晓嫣,作势就要扶她上马。
“干嘛还骑马呀?都说了我骑不了,我白坦白了?”墨晓嫣每个毛孔都在抗拒。
“即使折返也有一段距离,步行太耽误时间了。”
墨晓嫣想想也对,步行回去太费劲了,于是顺从的上马,落座后依然是后背微弓,死死抓住马鞍,集中精力保证自己不掉地。
突然,感觉身后一暖,一个温热的怀抱把紧绷的墨晓嫣包裹了起来。墨晓嫣惊呼一声,回头一看,正对上文秀才俊逸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