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是被歹人抓了?”墨晓嫣能想到的就是卖艺时衣着华丽的女子,除此之外她墨晓嫣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墨晓嫣回想了一下,应该是场外接考的时候被盯上了,她只关注了那对男女,忘了人家权贵想盯谁,根本不用亲自出马。科考驿是不敢动手的,文秀才听她说起自己的害怕时的措施曾跟她说过,没人敢在京城的科考驿为非作歹,墨晓嫣留在科考驿就对了,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尤其是科考期间。
也许是文秀才一路疯狂赶路,所以歹人才一直没法下手吗?也说不通啊,昨晚并不是二人第一次留宿客栈。要想下手,之前就有机会呀。难道是……
“许是张六郎又得罪什么人了,迁怒于我。”文秀才甩甩头,迷烟最大的后遗症就是醒来以后头特别疼,他不是第一次被迷晕,也不是第一次被绑,只不过之前被绑那次是和张六郎一起。
“应该是我之前得罪的女人!追了我们这么远,现在离京城够远了,应该要shā • rén灭口了。”墨晓嫣刚刚想到,对方一直追了这么久现在才下手的原因可能是为了灭口。一个小县城,丢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第一次感到濒死的害怕,突然觉得上辈子不知不觉的被煤烟毒死也是不错的死法。
“不会的,若是想灭口,杀了便是,何必迷晕绑一遭。”
“为了羞辱我呀,我大庭广众之下扇了她一巴掌,她要报复,光杀了我不解恨,她还要羞辱我。”墨晓嫣越说越害怕。
“墨晓嫣!别害怕,有我在!”文秀才和墨晓嫣待久了,语言表达越来越现代了,此刻他浑厚而冷静的声音,多少有一点镇定的作用。头痛缓解了一些,文秀才开始观察和摸索,糟糕,袖筒里的匕首被搜走了。
“我能不怕么,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墨晓嫣冷静了一些,但还是止不住的腿抖,忍住不尿已经是她最大的冷静了。
“有人来了,装晕!”文秀才小声提醒。
墨晓嫣闻言赶紧闭上眼睛,把头无力的垂下。
“这两人跑的是真快,要不咱们怎么着也能在大夫人出门前把任务完成啊!没准还能领些赏钱。这现在弄的,赏钱泡汤了不说,还得给他两送饭。”房门推开,有两个人进了屋。“还没醒呢?老四,你药下猛了?”
“不应该啊!按大夫人吩咐的使的啊!”
“那有水桶。”
墨晓嫣刚刚观察环境的时候确实看见了一个木桶,现在听有脚步声往那个方向走去,按照影视剧里面的常规情节判断,接下来应该是要用水浇昏迷的人质了。
“我这是在哪?”墨晓嫣假装刚醒,“你,你们是什么人?抓我们来干什么?”
“呦,这小姑娘醒了,省瓢水。”拎桶的是个精瘦的高个子,见墨晓嫣醒了,说着话就舀了一瓢水,往文秀才脸上一泼。
“噗!咳咳咳!”文秀才缓缓睁开眼睛。
墨晓嫣内心觉得他戏真好,真像刚醒过来的样子,同时也暗暗庆幸自己躲过了被水浇。
“吃饭了!给你们把绳子解开,你们给老子放老实点儿,否则立马宰了你们!”另一个虬髯大汉冲墨晓嫣和文秀才放狠话。
“你们抓错人了吧?”墨晓嫣打量着大汉,心里盘算着文秀才能不能打的过他。
“你是叫墨晓嫣吧?”瘦子冲墨晓嫣问完,转脸又问文秀才,“你是叫文斌吧?今科考生,刚考完试。”
完了,墨晓嫣心想,真是冲自己来的,早知今日如此狼狈,何必当初较那个真儿,肠子悔青也不过如此吧。
“有什么事儿冲我来,与他无关!”墨晓嫣自己闯的祸,不想连累文秀才。
“确实与他无关,但是我们大夫人说了,都成婚了,就是一体的,一起绑来就对了。”虬髯大汉一看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类型,是个好随从,可惜跟了个泼妇。
“跟他们废什么话,绳子也别解了,赶紧喂他们吃饭,我还饿着呢。”瘦子看不下去了,打开食盒,拿出一个包子。
“不劳壮士了,把我们解开我们自己吃吧。你们看我们一个是弱女子,一个是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哪是您二位的对手啊。把我们解开,你们也能去吃饭了不是?”墨晓嫣想着解放文秀才,那样就有希望打倒他俩,逃出生天。
“没事!我们不赶时间!”壮汉回答。
“你手脏!”瘦子把包子送到墨晓嫣嘴边,墨晓嫣把脸转了过去拒绝吃。
“哪来那么多事儿啊?不吃拉倒,爷爷拿去喂狗!”瘦子作势就要收了包子。
“她不吃我吃!”文秀才终于说话了。
墨晓嫣心里升起了希望,难道文秀才有办法了?他袖筒里有把匕首,也许已经把绳子割断了,就等瘦子过去给他致命一击。
然而,文秀才真的就是吃了两个包子,老老实实的,没有任何反抗行为。不仅如此,他还劝墨晓嫣也吃一点。
“我不吃!吃了一会儿要上厕所怎么办?”墨晓嫣的脑回路有时真是清奇到常人无法理解。
“我正是没想到哎!不过,两位大哥肯定会让我们上茅房的。”文秀才头靠着柱子对墨晓嫣笑着说。
“少废话!到底吃不吃?”
“不吃!”
“墨晓嫣,吃一个吧!”文秀才说的很严肃。
墨晓嫣看了眼文秀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于是,她吃了一个包子。
“老实点!”喂饭任务完成,两人拎着食盒离去,临锁门的时候像所有歹徒那样,恶狠狠的扔下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