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法医,这里也有发现。”
之后,不管再怎么仔细勘察,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有用的证物。
赵法医提取样本离开之后,李毅嘱咐房主,任何人不能进去这个房间,直到他通知为止。
“你知道余松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吗?”
“有,有tā • mā • de电话号码。”
“把它给我。”
李毅记好电话号码,回到刑警队后,就打电话给余松的母亲。
“喂你好!请问是余松的家长吗?”
“对,我是她的妈妈。”
“你好,我是章城刑警队一中队队长李毅,请你来章城警局一趟……”
“是不是我家那个狗日的又闯祸了,我懒得管,而且我现在在福州,也管不了,你打电话给他老爹。”李毅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打断他,从电话里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父亲的电话,现在我通知你是因为……”
“我现在很忙,挂了。”李毅的再一次被打断,而且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毅郁闷地看着手机,嘀咕道:“这是什么母亲?”
而这时候他收到一条短息,是余松的母亲发来的一个电话号码。李毅没有办法,只能拨打这个号码。
“喂!请问是哪一位?”
“你好,请问是余松的家长吗?”
“我是他父亲,请问你是哪一位?”
“我是章城刑警队的李毅。”
“有什么事吗?”
“我们今天早上发现一具尸体,怀疑是你的儿子余松,请你到章城警局来确认一下。”
“什么?”
“需要我再复诉一遍吗?”
“不用,不用!我听清楚了。我现在在外地打工,也回不来,我儿子怎么可能死了,不可能的。”
“因为不确定,只是有人提供信息,说是你儿子余松,所以要你们来确认一下。”
“是这样啊!那好,我通知他爷爷明天来看一下,可以吗?”
“可以的!”
“早知道就给他买一个电话了,打电话确认一下就好了,现在搞得这么麻烦。是不是要去警局?”
“是的,章城警局。”
李毅挂断电话,心情无比复杂,哪有这样的父母?自己儿子可能已经死去,但却毫不关心。
而这时候,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关心是少之又少。
他总是加班,很少回家,或者终于回家的时候,女儿就已经睡觉了。十天半个月才能与自己女儿见一次面,可是说不上两句话,就又要分开。
他本想骂余松的父母,可是想到自己,他就叹口气,他没有资格说别人。
放学的时候,李毅等在余松住处旁边门口,等着他邻居回来。
当一个女孩上来的时候,便疑惑而又小心地打量着他。
“你好!我是警局的。”
女孩胆怯地看着他,害怕你问:“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你一下,昨天晚上,大概凌晨两点左右,你听见隔壁有什么想动没有?”
“没,没有!”说着低下头。
“真的没有吗?你好好想想!”
“昨天晚上雨打雷下雨的,除了雷声和雨声,还能听见什么?”
李毅皱皱眉,也确实是这样,他微笑着向女孩点点头,说声打扰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中午,余松的爷爷到警局,确认了死者身份。而赵法医的验尸报告也出来了。
李毅此时所能了解到的情况就是:
死者,余松,男,十七岁,身高167cm,体重46公斤。就读于章城一中高二八班。死亡时间大概是5月11日凌晨两点半左右,头部后脑勺受到钝器击打,造成脑骨碎裂,双手十指骨头碎裂,生殖器被钝器割除,身体多处软组织损伤,但是真正的致命伤是胸口厘米,单刃利器刺穿心脏所致。
从面部表情,各方面检测发现,死者死时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痛苦和恐惧,是在痛苦和恐惧中死去的。
手腕处提取少量物质,检测主要成分为酊脂,这是透明胶布的主要成分。和椅子上提取的物质相同,椅子上提取到的血迹,也属于死者。
而且根据尸检报告,死者身上所有伤痕,都是在死前所致。也就是说,死者余松,在生前被人砸手指,砸生殖器并割除之后,才用利器刺穿心脏,结束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