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怖存在的声音，仿若是霹雳一般，响彻整个天地之间。
即便对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智兽也有一种要跪拜的冲动，那是生命层次方面的压制，就如同它对普通异兽的压制一般。
然而……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当他听懂了恐怖存在的话语中的意思后，差一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大哥！
难道自己刚刚吞噬的人类，是眼前恐怖存在的大哥？
这怎么可能啊？
虽然那个人类很强大，但是跟眼前恐怖存在相比，那个人类啥都不是。
他们之间差那么多，那个人类怎么可能是眼前恐怖存在的大哥？
“大……大哥……”
智兽的声音颤颤巍巍，说道：“我……我没听懂。”
“你没听懂？”
卓耿存在的声音猛地拔高了一些，顿时恐怖的威压就铺天盖地的压了过去，把智兽压得无法动弹。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座山压在身上一般，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让它的灵魂支离破碎。
“听懂了，听懂了。”
智兽不敢再乱说，大声说道：“刚刚我是吞噬了一个人类的灵魂，但是不是你大哥就不清楚了。”
“放出来！”
卓耿再次说道。
“是！”
智兽连忙把陈天阳的灵魂放了出来。
只不过，此时的陈天阳灵魂是被吞噬过的，相当于洗掉了以前的记忆，严格意义上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人了。
“大哥，大哥……”
卓耿叫了两声，见陈天阳没有任何反应，一双怒目瞪向了智兽，说道：“把我大哥恢复过来。”
“我……我办不到……”
智兽声若蚊虫，低声回答道。
“哼，给你一次重说的机会。”
卓耿冷哼了一声，他以为智兽再跟他开玩笑，恐怖的威压又压了过去。
这一次，智兽感受到了更为恐怖的压力，它竟然有一种无法呼吸的错觉，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但值得庆幸的是，对方应该还需要它恢复灵魂，并没有要杀了它，稍微压迫了一下，就把压力散去了。
智兽连忙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无法恢复被吞噬的灵魂，就算你杀了我，我也做不到啊！”
事实上，它真的没有说谎，它吞噬灵魂的能力，就像是生物吃东西。
吃下去东西容易，但想要完整的复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就去死吧！”
卓耿也不废话，两只爪子微微用力，就要捏碎智兽。
“不要杀我。”
智兽恐惧的大吼，如果再给它一次重来的机会，它宁愿被陈天阳奴役，也不愿意控制陈天阳，这种生命层次上的压制太恐怖了。
为了自救，智兽不得不说谎道：“现在我还很弱小，等到我强大了，一定能够把你大哥的灵魂恢复过来……但要是你杀了我，你大哥的灵魂就永远无法恢复了。”
听闻这话，卓耿的两根龙爪没有继续用力，而是把智兽捏着放到自己眼前。
一双龙目看着智兽，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而这一刻，智兽有一种被脱光了的错觉，好像自己在恐怖存在面前，没有任何的隐私可言。
“你在骗我。”
卓耿再次开口，差点把智兽吓死。
“我……我怎么可能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智兽连忙解释道：“再者说了，就算我现在骗了你，但你把我杀了，你大哥的灵魂就永远回不来了……放过我，好歹还有希望。”
“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就算没有你，我也能让大哥恢复过来。”卓耿冷笑一声，说道：“龙魂不灭，大哥的灵魂中有极小一部分灵魂是我的。”
言罢，卓耿把巨大的龙首，伸到了呆滞的陈天阳面前，轻轻的呼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