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跌架峰,如今只留下栾溪与陈岩二人。
栾溪几乎一直在闭关,除了偶尔下山走一趟,就是去查探一番清漓山那座幻阵,以及剑湖那处的阵法。
看似最不常露面的栾溪,其实与紫珠差不多,都是清漓山的宝贝疙瘩。
以如今天下,阵师之罕有,栾溪去哪儿都能吃得开。真不知道绿衣湖那些个脑袋灌了水的,是咋个思量的。
花簿晚与一起去一同来到梨茶镇,随便儿逛了几圈儿,花簿晚直扯嘴角。
这他娘的哪儿是什么镇子?这明明都是城了。
一条雾江两岸,放眼看去,那是满满当当的商铺啊!
也是,一座百花阁胜神洲总阁迁来此处,由不得许多做生意的山上门派来此。
花簿晚老远瞧见那座酒仙庐,哈哈一笑,扭头儿问道:“娇娇妹妹,咱去喝几杯。”
鱼娇娇瞪眼过去,“叫鱼娇娇。”
还喝几杯,你花簿晚那点儿酒量,怕是连韦漾都赶不上,还敢与我喝几杯?
其实鱼娇娇不喜欢喝酒,因为喝不醉,还喝它做什么?无趣罢了。
鱼娇娇走去酒仙庐,见着一身白衣的黄芽儿,咧嘴一笑,小碎步走过去,笑问道:“你是黄芽儿姐姐吗?”
黄芽儿点点头,轻声道:“你是?”
鱼娇娇走过去挎住黄芽儿胳膊,笑着说道:“我叫鱼娇娇,刘清大哥跟漓潇嫂子在天下渡时,救过我的命。这次重返天下渡,就想着先来胜神洲看看刘大哥的山头儿,到了赡部洲之后,再去找漓潇嫂子。”
其实鱼娇娇,要比黄芽儿年纪大的,只不过人家喜欢叫,旁人有什么法子。
拉着黄芽儿走去一旁,鱼娇娇轻声道:“芽儿姐姐,刘大哥说了,我们去的地方,有一个怕黑的小丫头,让我到这儿了,请你帮忙做个小物件儿。”
黄芽儿掩嘴发笑,鱼娇娇疑惑道:“姐姐想什么?”
黄芽儿便摇头说道:“我家清儿,小时候可怕黑了,晚上撒尿都不敢走远的。”
或许是自知失言,如今那小子都是一山之主了,老说他的糗事也不好。
于是收敛笑意,轻声道:“他想让我做个什么?”
黄芽儿针线活儿极好,刘清年幼时确实怕黑,黄芽儿便给刘清穿的衣服里边儿绣上了一轮大日。说来也怪,自那儿以后,但凡穿着绣着太阳的衣裳,刘清就不怕黑了。
鱼娇娇笑道:“刘大哥说,那丫头心里其实想做剑客,麻烦黄芽儿姐姐做个剑穗儿。要颜色亮一些,不怕太花哨。”
花簿晚见两个女子一块儿闲聊,喝酒肯定是没指望了,于是迈步走进去,大喊一声,“给我来上两壶槐冬酒。”
有个少年人很快就端着酒过来了,只不过步履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