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夜一抬手,道:“大家不必劝我,我既然要去,自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即便真的回不来,学院不还有各位长老么?”
江阳道急了,道:“六长老,韦长老便是前车之鉴,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如何向院长大人交待?”
蓝夜坚定地道:“我心意已决,不去皇陵走一遭,心终有不甘!”
江阳道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道:“六长老,听江某一句劝,院长将整个学院全权委托于你,你可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啊!”
蓝夜笑着摆了摆手,道:“没那么严重,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即便我回不来,还有几位长老在的嘛,有你们在,学院能出什么事?”
江阳道连连摇头,道:“六长老错啦!咱们这可是皇家学院,能进到这里来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达官显贵们的子女,最差也是一流宗门的子弟,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他们只服院长,对我们这几个长老只是表面上的尊重罢了,骨子里还是看不上我们的!”
蓝夜看了看王元一,王元一点了点头,道:“老江说的对,这帮纨绔子弟个个拽得很,他们要是不听话,我们也没辙!”
蓝夜眉头紧锁,在院子里踱起了步。
过了一会,蓝夜突然停下脚步,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样东西。
江王二人一看,竟是院长令牌。
“见此令牌,如院长亲临!”蓝夜一脸严肃地道:“二位长老听令!”
江王连忙低头抱拳。
“此令牌暂由江长老保管,我不在时便由江长老代为掌管学院!”蓝夜一脸严肃地道。
江阳道吓得面如土色,直接半跪在地,道:“江某资历尚浅,恐难当大任,还请六长老收回令牌!”
王元一也在一旁急着道:“六长老,这可是院长令牌,怎能如此儿戏?”
蓝夜脸色一沉,道:“你们看我像是在儿戏么?”
王元一一脸苦相,瞄了瞄旁边的江阳道。江阳道只顾低头半跪于地,斩金截铁地道:“六长老,江某断不敢接受此令牌,还请另觅他人!”
蓝夜咬了咬牙,看了一眼王元一,道:“好,那我就将此令牌交与王长老,如何?”
王元一大惊,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我怎么行?”
江阳道站起身,瞄见蓝夜脸色难看,忙道:“既然六长老心意已决,老王你就接了令牌吧,莫要让六长老为难!”
“这,这不行啊!我……”王元一快要哭出来。
江阳道脸色一沉,道:“老王,论资历除了任长老便是你了,现在院长闭关,任长老又不在,六长老就是为了寻找任长老才不得已交出令牌,他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我们却还在为一个令牌推来推去,哪有半点担当?快快接了令牌,我们几个老家伙定会全力配合你!”
蓝夜抿了抿嘴,看了江阳道一眼,尽是感激之情。
王元一见江阳道如此说,只得半跪于地:“弟子谨遵院长法旨!”
蓝夜将令牌交与王元一,又与二人商谈了一番便各自离去。
三日后,蓝夜来到木灵分院时,王元一与江阳道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两位长老也是来看韦长老的么?”蓝夜问道。
江王二人异口同声道:“是。”
蓝夜皱了皱眉头,道:“怎么,裘长老没来么?”
王元一一脸不屑:“嗨,别提他了,这老东西怪得很,从不与我们走得太近,我们也不稀罕!”
蓝夜苦笑一声,道:“纪长老可有消息传来?”
江阳道撇了撇嘴,道:“这都快尚午了,还没见他出来,把门的弟子只说让我们再等一等。”
话音刚落,一名弟子小跑了过来,大声道:“三位长老,里边请。”
“救过来了?”王元一大喜。
“弟子也不知,纪长老只是吩咐弟子前来请三位长老进去。”那名弟子恭声道。
蓝夜等三人也不多言,随弟子来到了纪风住的院子。
此时,纪风正从屋内走出来,只见他一脸憔悴,显然这三天费了他不少精力。
“纪长老辛苦了!”蓝夜连忙快步上前,抱了抱拳。
还未等纪风回答,王元一便抢着道:“唉,老纪,他怎么样了?没事吧?”
纪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老夫为了救他可是豁出老命了,你不先关心下我,只惦记着韦老儿,你什么意思?”
王元一被他呛得一愣。
江阳道笑了笑,打圆场道:“纪长老莫生气,王长老也是担心韦长老安危,确实是心急了些,你就别跟他计较啦!”
纪风又瞪了瞪王元一,一拂衣袖,道:“哼,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老夫不与你计较。韦老儿已无大碍,再静心调养个三五天便跟往常一样了!我这么说,你可满意?”
“真的?!”王元一大喜,道:“老纪头,你经常捣腾这些花花草草,这次还真派上用场了啊,呵呵,佩服,佩服呀!”
纪风一脸嫌弃地道:“去去去,你不是担心韦老儿么?还不进去看看!”
王元一一拍脑门,道:“哎呀,我怎么给忘了!”
说着,便快步奔进屋内。
蓝夜与江阳道相视一笑,也跟了进去。
屋内干净整洁,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
韦觉野正半躺在床上,脸色虽然苍白,但已有了些许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