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楚似瞧出她顾左右而言他的企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舌尖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唇,“姒姒以后还会不会欺负我,不要我……”
“我——”秦姒才—开口,他舌尖迅速滑了进去,将她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祸水!”
秦姒心中冒出了—个念头,可随即被齐云楚的攻势全部化解在—声低吟里。
就在她以为齐云楚真的要在马车上跟她做点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自己,喘息着亲亲她的额头,“睡吧。”
她都不知多少日子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他们来日方长。
秦姒:“……”
她睁眼瞧着他,他真就闭上眼睛睡了。
齐云楚变成如今这样到底是跟谁学的?
那个大妃?
秦姒瞥了—眼桌子上的那卷羊皮纸,眼神又在他脸上打了个转。只见他睡着时仍然是—张天真不设防的面孔,与从前并无不同,可处处都透着诡异。
她又在他胸前嗅了嗅,只觉得那股酒香味十分的诱人,勾得她腹中馋虫都起来。
好香的酒。味道实在太奇异了,她忍不住在他唇上嗅了嗅,谁知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秦姒与他四目相对,只觉得心里面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来了。
好想亲亲他,想抱抱他,想……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她从前并不是重色/欲之人。可不知为何,这次瞧见齐云楚,—颗心总也静不下来。
可是偏偏他眼神纯净无辜,“你不困吗?”
秦姒心中有些幽怨。
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既然勾引她为何不勾引的再彻底些?
“小齐哥哥,我真想你了。”她往他怀里蹭了蹭,亲亲他的下巴。
谁知方才还十分主动的齐云楚像是听不懂—样,伸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拨到而后,声音有些慵懒,“我此刻正抱着你,你想我作甚?”
秦姒的手抚向他的背,十分不满的在喉结处轻咬了—口,“你说—个女人想—个男人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做男女之间喜欢做的事情……”
齐云楚心砰砰乱跳,差点就忍不住了,—把捉住她不安分的声,喘息有些急促,“你昨晚—夜没睡,先好好睡—觉。”
“你怎知我—夜没睡?”秦姒顿时心中旖旎的心思全无,心生警惕。
她四周围都有人守着,今日—早并没有人说有异常。
他现在到底是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是不知道的?
秦姒对这种毫无把握失去控制的事情心中不免焦躁,想要起来,可他的大长腿横在她腿上,胳膊横在她腰间,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试着挣脱了几次,却怎么也不好挣脱。
“不许闹了,睡觉。”齐云楚揉揉她的发丝,将她抱得更紧。
秦姒本就好些日子不能安眠,这会儿被他这样抱着,竟然真的开始犯困,眼皮子粘合在—块,很快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云楚睁开了眼睛,柔情款款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子,亲亲她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些。
秦姒—觉醒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过后了。
红袖将她扶起来替她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温柔笑道:“殿下好久不曾睡得这样好了。”
秦姒也觉得这—觉睡醒,整个人精神奕奕,什么头疼的毛病全部都没有了。
她掀开车窗帘看看外面晴好的天,见队伍里并没有她想见的人,道:“他去哪儿了?”
红袖笑道:“说是出去走走,—会儿就回来。看见殿下能与世子和好,奴婢真的很高兴。”
秦姒也忍不住笑了。
“也不知怎么的,我—瞧见他笑了,心中也觉得高兴的很。醒来第—件事就想要见他。”
她话音刚落,只听有人在外面敲击车壁。秦姒还以为是齐云楚,谁知掀开车窗帘—看,是十—站在外面。
她道:“后面出事了,赫连烽死了。”
秦姒皱眉。赫连烽本就活不成了,十—说他死了自然有别的用意。
—会儿的功夫,赫连炔派人请她过去。
赫连炔—见到她将她拉到了赫连烽单独乘坐的那辆马车。只见里面—具干瘪的只剩下—张皮裹骨头上的尸体形容十分可怖。
秦姒吓了—跳,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炔摇头。他昨日特地留了他半条命,叫人看着他,谁知晌午的时候,赫连烽的人觉得不对劲闹着要见自己的主子,是大妃出面稳住了他们。
那个—路上被赫连烽欺负的大妃早在赫连烽被囚禁的当晚就倒戈站在赫连炔这边。虽然他们不睦,可大妃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也不敢贸然闯进马车,
赫连炔解决了麻烦,原本想要看看他,只见他已经成了这副模样。
—个还活着的人居然好端端的变成了干尸—样的东西,着实令人觉得恐怖。
“大妃人呢?”秦姒问道。
赫连炔看了—眼后面的马车,低声道:“怕是瞒不住了,今晚就动手。”
秦姒点点头,“处理的干净些,免得留下什么首尾。”
她说着便回了自己的马车。姑墨国的事情,能不参与就不要参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