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有意思,至少,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可我不喜欢你了!你不肯解也没关系,”她声音变得冷静无比,眼里透着刺骨的寒意,“朕会证明给你看,朕真的不爱你了!”
齐云楚手指捏得咯吱作响,眼尾泛红,哑着嗓音道:“关于还爱不爱我这件事,你说的不算!”
他说完,起身着好外袍靴子,大步走出内殿。
待他走后,秦姒颓废的躺了回去,心中鄙夷自己这般不坚定,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
她正想的入神,红袖进来了。
红袖瞧方才在殿外瞧见齐云楚黑着一张脸出去了,知道她二人必定是起了龃龉,道:“陛下,齐世子其实一直在哄着您高兴。”
也许十一说的对,齐世子才是最合适陛下的那个人。
人这一生,总是要跟能够哄着自己高兴,忘却所有烦恼痛苦的人在一起才好。
秦姒想起昨晚他的所作所为,虽然霸道无理,却叫她暂时从那种痛到无法呼吸,整个人恨不得死去的痛苦里脱离出来。
她知道他好。可是,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在手心里的感觉。
她想起昨夜他说的那些话。他好像说解了蛊毒他会死……
不,他一定是在骗人!他如今已经不似从前,定是想叫她心软。
若是他真的会死呢?
可若是不解这个毒,她处处受制于他,实在叫她心难甘!
秦姒用完早膳,思来想去,立刻写了一封信叫人寄去了姑墨。
她相信赫连炔此刻一定也与她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那个叫做南星的巫师。
只有找到了他,自己才能够重获自由。
齐云楚再好,可也是渗了毒药的。一旦等到她解了蛊毒……
再说吧……
她刚叫人寄完信,红袖进来了。她面色慌张,似有十分要紧的事。
“出了何事?”
红袖急道:“方才云太傅府上的人来报,说云大人不太好。”
“不太好?”秦姒蹭地一下站起来,“什么叫不太好?可着人看过了?”
红袖哪里知晓。她想起昨夜的事情,皱眉,“昨夜下雨时,小云子说好好像在宫里瞧见云太傅。”
昨夜下那么大的雨,云清……
她一想起云清,心下慌乱,立刻叫红袖帮她换了出宫的便装直奔太傅府去了。
路上的时候,秦姒本以为云清不过是向从前一样,染了咳疾而已。谁知当见到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毫无半点血色的男子时,才知道他病得这样重,眼泪差点当场掉都出来。
“发生了何事?”她红着眼睛扫了一圈屋内的人,目光停留在他的贴身随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