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照律法处置吴菲菲是毫无转圜余地的。
吴采虽然没有跑到承安宫来为自己的女儿求情，但是在吴菲菲被判处死刑以后，却在上朝时辞官了。
江泠对此本就有所预料，无论母女之间关系再不好，也终归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江泠觉得一人犯错，不至于牵连家人，可是吴采辞官的态度过于坚决，她也不好强留。
除了吴采辞官，司兵部的部事郭瑜和司天部的部事赵希也因为犯事被贬，重要的官职都出现了空缺。
所幸科考的事情已经完善，前两日已向各郡县传了诏令，很快便可以选出一批新的有才能的人。
第一场秋试定在了九月十六。
万事开头难，江泠顶着极大的压力，将“不分男女、皆可参试”这一条也加入了参考准则中。
虽然因此收到了不少反对奏折，令江泠十分头疼，但好在也是有人支持她的，倒也不算极其艰难。
只不过有一件事让江泠觉得奇怪，司武阁老虽已上朝，可还是愁容满面，打听才知，是她的女儿接连出事。
江泠认为并非巧合。
因为河秋道长在着重追查叶凛的事，所以江泠便自己安排了河秋道长交给她的人手去查司武阁老的事。
不过江泠已将人手分给了乔若琥和方婉，她直接从乔若琥和方婉这里得知调查的情况。
江泠看向乔若琥问道：“对了，去查司武阁老女儿出事的那些人传回来消息了吗？”
乔若琥摇摇头，答道：“暂时还没有，但应该也快了……真是不明白，司武阁老为人正直忠勇，没听说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对他的女儿下手呢？”
江泠对此也很疑惑，司文司武两位阁老一直以来都比较受大家尊敬。
“虽然这么对比有点不好。”江泠微微蹙眉，“可目前只有司武阁老的女儿出事，司文阁老那边并没有任何情况。”
方婉想了想说：“这件事确实蹊跷，司文司武阁老一直都受大家敬仰，一方接连出事，另一方安然无恙，不得不让人如此去想。”
江泠点了下头：“朕认为这方面是个着重点。”
以她自己的直觉来看，对方最终的目的应该是奔着她来的。
司武方面……万夜兵力不强，以此针对司武阁老，未免是多此一举。
以万夜当下的情况来看，用子女牵制住司文阁老，得利会更大些。
在江泠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方婉顺着她的意思说道：“如此反其道而行之，必然是有着其他目的，或者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什么情况导致对方不得不只对司武阁老动手呢？”
江泠肯定地应道：“对，所以最好还是将两方的情况详细查清，做个对比……方婉，你派你的人去查司文阁老，乔若琥，你派人查司武阁老，记住，必须调查清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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