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锦一心不在焉地坐在炕沿上发着呆,耳边不住地回荡着陈小安的话。
“那我倒是要瞧瞧,等白染姐姐中了状元,看看她还会不会要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夫君’?看看你是如何哭着求她留下你,而你又是如何被她抛弃的!”
……
双手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沐锦一承认,他慌了。
陈小安嘴巴虽毒辣了些,但这话却不假。
白染此次考试定能一举成名,待明年春闱之后,去京中生活指日可待。
她一个人无牵无挂倒也还好,若是带着他这么一个寒酸的未婚夫郎,岂不是要叫人笑掉了大牙?
本来粉嫩的唇瓣被沐锦一咬得泛着苍白,沐锦一不想拖累白染,却又舍不得离开她。
当初王爹爹的嘱咐又在耳边响起,沐锦一这才明白了王爹爹的用意。
原来,现实远比想象中残忍的多。
王氏提着鸡蛋去了村长家,借着感谢村长一家帮忙租地的由头,与村长夫郎闲聊了几句。
不知王氏说了什么,总之在他走之后,村长夫郎张氏便面色凝重地关上院门,与村长陈大元在屋内商量着什么。
第二日隔壁村的媒公便被请到了陈家村,村里许多人都跟在后面去看热闹,不知是哪家又要有喜事儿了。
谁知那媒公竟被村长请到了自家去,原来是要为村长家的儿子陈小安说媒的。
“这安哥儿的确是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我们家秦哥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嫁人了呢!”
村里来看热闹的陈三娘笑着说道,他家与村长家一向交好,也是看着陈小安长大的。
如今见陈小安要说媒了,她也替他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