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白染自称草民,便是想要告诉皇上,哪怕撤了她的状元之位,她也不会放弃那个用尽全部力气爱她的男人。
“草民虽无大志,却也知何为情谊。锦一待草民情深义重,草民若是就此抛弃了他,试问这样的人七殿下敢要吗?”
这是白眼第一次正眼看向南安沁,若论容貌,南安沁并不比沐锦一差上多少。
可若论情谊,一个是陪白染经历过苦难的爱人,一个是才见一面的陌生人,根本无可比拟。
南安沁自是感受到了那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但他知道,他羡慕了。
堂堂嫡皇子殿下竟然羡慕起一个乡野村夫来。
南谨严脸色明显不如刚才好看,她的目光从白染身上转向南安沁,最后又停留在地上的那堆铜板上,心底深处忽然一痛。
握着茶杯的手一紧,南谨严竟无言以对。
其实她完全可以靠着权势逼迫白染娶了南安沁,日后再慢慢培养感情就是。
可不知为何,她却无法下那样的旨意。
或许,她的内心深处也清楚,这样做的结局只会叫白染怨恨南安沁,那强求而来的感情未必是给儿子的幸福。
“母皇,既是白状元已经有了未婚夫君,此事便暂且作罢。沁儿与白状元才第一次见面,哪儿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您莫要吓坏了人家。”
南安沁敛了心神,不愿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白染被母皇惩罚,便故作轻松地上前拉着南谨严的衣袖撒起娇来。
只是南安沁愈是如此,南谨严心里就越是难受。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儿子为了一个女子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