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但主子都没管,她也不好多事。
既然她们愿意盯着摄政王府,那便叫她们盯着好了。
只是这些人也真够有本事的,主子她这么久没回来,好不容易回来这一趟都能被人知道。
只是这也是个蠢货,找人盯着摄政王府你倒是也找个会隐藏的,就这么大喇喇地躲在墙角,傻子都能把她们抓出来。
这样也好,既然是脑子不灵光的,想她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雪,白风扬起嘴角,不屑一笑。
缩在墙角处的两个人冻得哆哆嗦嗦,却并不是白风想象中的黑衣女子,而是两个娇滴滴小公子。
只是此时的小美人儿脸蛋冻得红扑扑的,眼底尽是着急。
“都怪你,你拉着我干嘛?我都还没有见到她呢!”
容北音委屈地扁了扁嘴,他好不容易得知她出宫了的消息,连衣裳都没换就赶了过来,却被闵哲淮这个家伙给耽误了。
若不是看在他们自幼一起长大的份儿上,他非得跟他没完才是。
闵哲淮也委屈的不行,他好心陪表哥过来见传说中的摄政王,哪知出门忘了穿斗篷,差点儿将人冻死。
冷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才非要拉着容北音回去,哪知表哥他是这么个要感情不要命的家伙,宁可冻死他也不肯走。
二人这么拉拉扯扯一番,就错过了见摄政王出门的那一幕,还差点儿被人发现。
使劲儿跺了跺脚上的雪,容北音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好不容易才盼着了这么一回,嘤嘤嘤……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咱们快回去吧!阿嚏……我要冻死了。”
闵哲淮略带敷衍地道着歉,手又攀上容北音的胳膊,拉着他往马车的方向走。
“阿淮,我过了年就十五了,母亲定是要将我许配出去的,可我不想……”
容北音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他自小就崇拜白染,从她第一次战胜归来,他便将那抹银色的身影偷偷藏在心里了。
亦或者,是更早的时候……
那年宫宴,先皇和先君后还在世,父亲带着年幼的他第一次入宫拜见君后,正好她也在。
君后让宫侍带着几个孩子出去玩耍,他被尚书府的李羽西撞了个大跟头,手肘和膝盖全磕破了,血都沾到了青石砖上。
当时所有的孩子都吓懵了,是白染背着他去了太医院,见他疼得落泪,她便拿了蜜饯果子哄着他,还帮他呼呼伤口。
那个时候他年纪小,不知道白染的身份,还是后来父亲说,送他去太医院的那是安王府的小世女。
于是,在容北音的印象里,安王府的小世女白染是个顶好且有担当的人。
后来听说她去了边关,屡立战功。
她回城那日他偷偷去看了,骑在白马上的她好生俊俏。
他若嫁人,就一定要嫁给这样的女子才行。
若论身份,他是永宁侯府的嫡公子,也是能够配得上她的。
可她好像已经不记得他了,从来都没有再多看过他一眼。
“表哥,你别难过,等过几日宫宴的时候我们想办法去找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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