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音长大了。”
白染只低叹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容北音去将那女人扎醒,又不解气地踢了她两脚。
看着他忿忿的小模样儿,白染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白风看了一眼容北音,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忽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手了。
哪知容北音却先开口道:“打掉她的牙,免得她自裁。”
这些都是舅母和表姐说过的,很多细作牙齿里会藏着毒药,如果抓住了他们,要先将牙齿打掉。
白风一头细汗,愈发觉得这个小主君以后可一定不能招惹。
那女人疼得在地上打滚,睁开眼睛时才发觉自己的处境。
“说出你的主子,本王给你一个痛快。”
白染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能在她军中安排细作,这人有几分本事啊!
“唔……”
那女人口齿不清地shen • yin一声,却也能听出她是在拒绝。
容北音小脸儿一寒,紧紧绷着下巴,瞧着倒是比白染还气。
“殿下,我有办法叫她开口。”
容北音绷着小脸儿上前,也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个什么来塞到了那人的嘴里,然后便见那细作眼神变得愈发迷离,人也不如刚才那般清明。
“现在可以问了。”
小人儿脸上的认真是白染从未见过的,想他对她如此上心,白染就觉得心中一暖。
宽大的衣袖遮挡下,白染偷偷攥住了容北音的手。
容北音俏脸儿一红,刚才的凝重皆已被羞涩取代。
白染忽然站起身,拉着容北音走出帐外。
“怎么不问了?”
容北音一脸的疑惑,他已经给那人喂了药,此时那细作的神志最是薄弱,问什么都可以的。
“有白风和白雨在,用不到我。”
白染轻笑一声,拉着容北音往自己营帐内走去。
容北音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握紧了白染的手。
“北音,这次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其实白染也有的是法子能从细作嘴里问出些什么,只不过要麻烦许多。
容北音一颗药丸就解决了那些麻烦,也算是帮了她的忙。
“我不要什么赏赐,我只要你。”
容北音嘴快地说道,说完才羞涩地垂下头去,暗恼自己这个嘴比脑子快的毛病。
白染只淡淡地笑着,握着他的手却是又紧了几分。
这细作交代她是晋王的人,晋王一直与西蛮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至于具体的事情,她们这样的小人物也不甚清楚。
白风忽然放下心来,那顾老太婆虽然一直野心勃勃,却总算没有到勾结外贼的地步。
至于像晋王这般的藩王,先皇薨逝,新帝年幼,她们起了这样谋反的心思倒是也在意料之中。
白染现在还不能与晋王硬碰硬,一旦她们开战,外头那些个虎视眈眈盯着雪国的国家怕是都要过来把雪国瓜分了。
那晋王也不是个傻的,在不能确保她能完整地接管下雪国之前,她定也不会乱动。
如今只有白颜慕快些长大,不再需要白染日夜守着,她才好放下心来彻底清除内乱。
但这个亏白染也不会就这么吃下,那些贼匪既然与晋王有关,她便把她们一锅端了,也好敲打敲打那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