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殿下看不透也是正常。但这些年那人背地里做了什么事情想来皇上心里一直都是清楚的,如今不过是他等不及,要为了三皇女破釜沉舟拼死一搏,只怕皇上心里早就有了防备,所以殿下也无需多想。”
因着南言熙的关系,白染十分不喜赵贤儿,提到他时,眼中都是厌恶。
“我只担心母皇她会心慈手软,反倒害了自己……”
南言顼喃喃道,眉宇间的愁容始终不曾淡去。
“皇上圣明,能分得清是非黑白。既是皇上未叫殿下参与此事,心中必是已有了计较,殿下便只安心等着就是。”
白染可不相信一个手握江山的君主会斗不过一个后宫里只会勾心斗角的男人,皇上之所以不愿太女殿下参与,怕还是想给那赵贤儿父女一个活命的机会。
南言顼苦笑一声道:“其实也不能全怪南言宁和赵贤儿会生了夺嫡之心,这些年来,母皇有意提拔赵家,叫她与白家、苏家、林家分庭抗礼,这权利实在是放的太多……”
南言顼承认,皇上一直都很护着她。
但关于皇上不断助长赵家势力这件事,南言顼却是不认同的。
“殿下这便是冤枉了皇上了,皇上如此做,其实也是为了保护殿下。”
白染不赞同地说道,皇上有意在众臣面前捧着三皇女和赵家,既是磨砺太女的心性,也是在分散旁人对太女的关注力。
“捧杀”这个词,白染在前世就知道它的厉害之处了。
南言顼微微一怔,不解地看向白染,然后眼中一片清明。
这些话她在苏安祁面前都不敢提起,今日若不是因心中忧愁,怕是也不会与白染说这些。
但听白染如此说,南言顼才恍然大悟。
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白染见状,也不再多留,起身就要告辞离开。
“既然无事,我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