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看着面前的男子,又瞧了一眼不远处的柴房,敛下眸子道:“有劳公子。”
云景墨身子微微一僵,他忽然有些后悔带这个女人回来了。
不知为什么,虽然只听她说了两句话,他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乞丐似乎不似街边寻常的要饭的。
难不成是林子英的人?
云景墨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面前略显狼狈的女子,微微蹙起眉头,眼中染上一层不悦。
若她当真是林子英找来羞辱他的人,那这个林子英还真是有够卑鄙的。
他云景墨便是死,也断然不会做旁人的侍夫。
感受到云景墨离去前身上的怒气,白染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她不过就是道了一声谢,怎么就惹得这人不高兴了呢?
看着云景墨进了柴房,微微卷起宽大的衣袖,抱着一摞柴火去点火,白染也不好就这样在院中干站着。
这院子虽破落了些,但院中却有一口井,想来是这位公子怕日日出门挑水多有不便,才特意选了这带井的院子。
柴房门口有一口崭新的大水缸,与这院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想来这公子爱洁,便是手头不算宽裕,在吃食上用的东西还是颇为讲究的。
白染大步上前,舀了一瓢水到一旁的盆里,蹲下身子洗了手,然后才提着水桶来到井边。
在柴房内烧水的云景墨自是没有忽略白染的动作,看她举手投足间皆不似市井之人,这叫云景墨心中疑惑更甚。
自小长在丞相府,云景墨什么样的王孙贵女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