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姐跟着叹了口气。
战乱不断,受苦的总是百姓,想她之前还读过几年书,如今却也只能在这里做个买衣裳的小二姐。
现在这世道,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白染寻了个木匠定了一张床,又买了两套棉被叫那木匠送床的时候一并给她拉过去。
街角有个卖糖人儿的,周围围了好几个孩子。
白染忽然想起小院子里那个乖巧的娃娃,便走过去叫那老人家给捏了一只小兔子。
想着小娃娃定是极爱吃甜食,回来的路上白染又买了两包点心和蜜饯。
明明是要装乞丐的,可她实在看不得小孩子受委屈。
想到云景墨做的饭,白染的牙又开始疼了。
赶忙舔了舔之前的伤口,白染本欲回去的步子又拐去另一边,买了一些米面菜肉。
算着这里的物价,白染不由得叹了口气。
难怪云景墨那般节约,想他难有收入,在这战乱的年代要养着一个年幼的弟弟,还要替父亲治病,的确艰难。
白染想,若云景墨与她的相遇真的是她那几位好妹妹安排的,那这一招的确是高。
谁叫她白染生来心软,满怀慈悲呢!
只是想到那双看透世事又平静淡然的眸子,白染也不愿相信,他会在背后捅她一刀子。
白染回来时,那木匠已经将床送了来,云景墨正带着她在西屋摆放。
而门口的台阶上则坐着一个小家伙,托着下巴一会儿盯着那送床来的驴车瞧,一会儿又往远处望一眼,像是在巴巴地等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