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过就是在牢中待了些时日,怎么就变了呢?
云景墨觉得自己忽然有些看不透母亲了,他们之间像是存着许多误解。
“娘亲……”
云景书年岁小,看见谁都要去撒娇。
更何况因他是幼子,云文义平日里也对这孩子多宠爱几分。
白染拽住晃动的秋千,将云景书抱下来,然后才朝云文义抱了抱拳。
“云大人。”
“太女殿下言重了,草民如今只是一介庶民,还未感谢太女殿下相救之恩,还请您受草民一拜。”
云文义说着就要朝白染下跪,白染手掌轻翻,云文义的身子便立马僵了住,双腿怎么都不听使唤。
“即便您不再是丞相,也是景墨的母亲,白染实在受不得您这一拜。”
哪有让老丈母娘给自己下跪的道理,又不是上朝分君臣,不得不跪。
“太女殿下大恩,草民感激不尽。”
既是跪不下去,云文义便只能半躬着身子朝白染行礼道谢。
这段时日若非是白染的照顾,她的夫君和儿子说不定早就没命了。
如今莫说是白染与云景墨两情相悦,便是人家真的要硬娶她的儿子,她也无话可说。
这世间最难还的便是人情债啊!
“云大人客气了。”
白染上前扶起云文义,她之前曾让白风派人去查过云文义的过往。
知道这人刚正不阿,性子耿直,白染才敢开口叫灵国皇帝放了她出来。
若云文义当真是那等子十恶不赦之徒,便是云景墨与她在一起了,白染也断然不会叫她再出来祸害百姓的,顶多保她在牢里待上一辈子不会被砍头就是了。
“娘亲,姐姐待景书可好了。”
云景书只恨不得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漂亮姐姐最疼他,就算是哥哥训斥他,姐姐都是不让的。
云文义轻笑一声,俯身将云景书抱在怀中。
“景书自幼顽皮些,叫殿下费心了。”
其实云景书在林氏和云景墨面前一直都很乖巧懂事,性子也还算沉稳。
就是遇见白染之后才被她宠得露出了本性,这孩子本就是个小太阳,不该闷在罩子里。
“景书乖巧可爱,我很喜欢。”
白染还想加一句她更喜欢云景墨,又怕人家娘忍不住给她两脚。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十里红妆,她也的确是没资格在人长辈面前提喜欢二字。
云景书听见白染说喜欢他,立马笑得缩成一团,高兴的不得了。
云景墨无奈地戳了戳他的小酒窝,亦是一脸宠溺。
“殿下大恩草民无以为报,日后殿下若有需要,上刀山下火海,草民绝不退缩。”
云文义说的慷慨激昂,白染愈发觉得这人性子不似文官,倒像是个耿直的武将。
但往往这样的官员最不懂得趋炎附势,为百姓做起事来也丝毫不会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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