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自三岁起便未曾再睡过懒觉,你们好吃好喝有宫人侍候的时候,本宫却是在翻山越岭自己寻吃食,你凭什么要求与本宫平起平坐?”
shā • rén不过诛心,白琼一生最是忌讳别人拿她的身份说事儿,白染却偏偏句句往她心窝子里戳。
白琼再如何使计也好,她却千不该万不该打云景墨的主意。
“便是如此,母皇也不该如此偏袒于你。”
白琼仍旧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愿意承认白染身世强于她,生来就该坐上那高位。
“若你父君的母家也能为国分忧,母皇自然也会偏袒于你。你已然比大多数小侍的女儿幸运许多,可你偏偏不懂知足,你若安分守己也便罢了,可你却将主意动到了景墨的头上。白琼,你还真是自寻死路呢!”
白染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那柄还沾染着白琼血液的匕首,满脸嘲讽。
“你当真以为本宫离京三年,你手下的这些势力便能在雪国作威作福了?那你还真是高看了自己,世家里的势力有多大,你区区一个床侍之女如何能知道?”
“你……你将他们怎么了?”
白琼这才发觉有些不对,白染话里有话,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就你手下的那些蠢货,本宫可不屑于动手。本宫不过就是将你结党营私的证据交到了母皇手中,想必现在你的人都已经进了大理寺了。”
“白染,你果真好手段!”
白琼咬牙切齿地说道,身子因为生气而颤抖个不停,白染手指一点,那伤口便不再流血。
“白琼,本宫暂且不会杀你。若叫本宫查出皇祖父的死与你有关,本宫定叫你父家九族陪葬。”
说罢,白染衣袖一挥,白琼便昏倒在桌旁。
白染冷着脸走出门去,还不等外头正在打盹儿的两个守门的发现,人便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浓郁,云景墨却是怎么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