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不喜欢男人描眉画眼,好在云景墨也从不那样打扮,二人这一点儿倒是十分合得来。
云景墨轻笑一声,望着铜镜里的女子道:“我竟不知你还会束发。”
“不会,但我可以学,以后只为我的景墨束发。”
白染嘴甜,说出来的话很合云景墨的心意,以至于昨夜对白染的埋怨因着她的这句话都已烟消云散。
皇上给白染放了半个月的婚假,所以她婚期之内无需去上朝,倒也乐得自在。
“今天不要了。”
在白染的魔爪又一次伸向云景墨时,云景墨终于要反抗了。
奈何他心软,禁不住白染软磨硬泡外加勾引,这才又被白染如了愿。
新婚妻夫总是难免贪欢,在折腾了两天日之后,白染终于挨揍了。
“哎哟……”
被人从床上踢了下来,白染捂着大腿无辜地shen • yin一声,却只换来云景墨一个毫无怜惜的白眼儿。
“景墨,你这是要杀妻啊!”
白染边控诉着边往床上爬,云景墨抱着被子缩到墙角,不满地轻哼一声。
今日要三朝回门,她竟还想拉着他胡闹,半句也不提回家的事情。
说什么会一辈子对他好,竟连这样的事情也记不住。
加之这两天被白染折腾得有些惨,云景墨心底忽得就升起一股子无名的委屈来。
白染见状,也不敢再胡闹,赶忙爬上床将人揽到怀里轻声哄着。
“这是怎么了?可是弄疼你哪里了?”
云景墨也不言语,只是垂着眸子暗自神伤。
若是以往,白染定会细心地嘱咐管家备好礼物然后主动要求带他回家去,如今不过才得了他的身子,就已经开始不在乎他了。
“好景墨,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拿这样的事情与你玩闹了,别气了。”
白染只以为他也是欢喜的,毕竟那样的欲拒还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可这把她踢下床的人是他,一脸委屈的人还是他,到底是因为何事呢?
“咚咚咚……”
“何事?”
云景墨面色不好,白染的语气也不算太好,只对着门外的人喊道。
“主子,车马礼品皆已备好,管家那边问您和太女君何时启程?”
外面传来白风的声音,云景墨这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吩咐下面的人备好了一切,只等着他们一起出门了。
“用过早膳便过去,着人进来侍候吧!”
白染的声音多了几分温度,抱着云景墨的手却是又紧了几分。
“今日可是回门的大日子,你总不至于还要与我闹脾气吧?”
白染柔声哄着身旁的人儿,心里却不住地告诉自己日后做事要有度。
“我以为你忘记了……”
云景墨小声哼哼道,心底的委屈瞬间化作了甜蜜,就连身子都不疼了。
“傻瓜,这样的事情我如何能忘?你竟还是不信我,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白染假装虎着脸拍了拍云景墨的手背,却换来云景墨一声轻笑,害得白染又抱着人儿亲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