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找我帮忙我永远不会拒绝,说我这种性格很包子,有点窝囊。”
吱吱有点意外,他居然是因为这个被踹了。
这女孩得瞎成什么样。
“你别赶我走,这世上,除了我父母,你对我最好,我不想离开你身边。”姜话抬起眼睛看向吱吱,瞳孔极黑,里面透着纯澈的光,像眷恋一个亲人,“我想一直做的贴身保镖。”
人要是真心想演起戏来,都有得奥斯卡的潜质。
姜话的脸本就乖巧,看着极具欺骗性,以至于,吱吱认真探究了一下,也没看出区别。
毕竟,她认识他的那天,就应该知道,自己“深爱”席泽。
自己最疯,最野,最茶的一面他都见识过了。
胃口得有多重,才能喜欢她这样的疯子?
吱吱不再有怀疑。
脸上那份凝重褪去,唇边漾起轻松的笑意,无语的睨他一眼,“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这样。”
姜话笑起来,“好。”
吱吱走几步来到他面前,抬手,拉开他领子看,“你这样不痒吗?”
姜话:“一点点。”
吱吱:“现在立刻去看医生去。”
姜话:“好。”
姜话身高有183,吱吱比他矮半个头,仰起头看向姜话,“被初恋踹了没关系,等你以后成功了,找个最漂亮的女孩,让你的初恋后悔死吧。”
姜话笑:“好。”
吱吱:“下次席泽要是再跟你动手,你只管使出全力,我给你担着。”
姜话:“好,那你先去,我等席泽走了再下去。”
吱吱:“好,一会到医院拿了药,拍个照片给我。”
姜话:“好。”
吱吱转过离开,姜话背在后背的手拿到胸前,拇指指甲已经断了,掌心一片刺目的红。
吱吱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时幽和席泽俩人一直在尬聊,看到吱吱下来的一刻,俩人都有种解脱的感觉。
“好了吗?”时幽走过来问。
吱吱点头,“嗯,我们可以走了。”又看向席泽,“我忙完了给你电话。”
席泽,“好,我等你电话。”
席泽的车子是开进来的,时幽的车子停在门口,吱吱跟着时幽往外面走。
此时,夕阳向晚,天空被染成橘红色。
时幽开口:“那个姜话是你的保镖?”
吱吱:“是啊,有点傻里傻气的小朋友。”
时幽诚恳的评价,“你眼光不错,能看不出来,是个有责任心的。”
吱吱点头:“是挺不错的。”
时幽:“介意我问一下你跟席总吗?”
吱吱:“我对你没有不能言的,你只管问。”
时幽:“你和席总之间的关系,好像和我查到的资料不太一样,很抱歉,我不是针对你,这是我的行事风格。”
吱吱侧头,看向时幽的侧颊,眉眼舒朗,是自己熟悉的胸怀坦荡。
唇弯起来,“我们两家一直有联姻的意思,他对我没有感情,喜欢那个江雪,爱情至上。”
“他父母,我父母都更看重两家联姻的利益,我呢,想顺利继承我妈给我留的遗产股份,夹在中间演戏。”
“差不多就是这种狗血桥段了。”
时幽:“听着还挺复杂。”
吱吱笑:“还好,能应付过来。”
俩人已经走到车边,时幽的坐驾很低调,一辆黑的辉腾。
弯腰给吱吱开门,到吱吱上了车,绕一圈,走到另一边上车。
时幽说出自己的思路:“我认识的律师里面,倒是有一个擅长处理股份,遗产这一块的,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介绍你认识。”
吱吱:“好啊。”
时幽拿出手机翻了一会,找到一个微信,和对方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又把吱吱的微信推给她。
这件事忙完,也就到餐厅了。
这家餐厅临靠海边,露台上,各色鲜花缠绕成藤蔓,做成了很好看的造型,又点缀了星灯在中间,江边晚风徐徐吹过来,凉爽舒适。
刚刚落座,穿着白衬衫,背心的帅气服务员推着餐车上来,一道盖着锅盖的菜端在吱吱面前。
“洛小姐,这是时先生为您点的《两生花》”
话音落下,银色大锅盖掀开,两颗鲜红的硕大玫瑰捧在骨瓷盘中央,花瓣上还沾着透亮的水珠,花瓣中央,硕大的钻石耳环躺在中央,和头顶落下来的灯光交相辉映,闪着晃人眼的光泽。
火龙果,指橙,樱桃,芒果雕成好看造型,和留白处一起,构成一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
同时,有悠扬的音乐响起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卷发男子,拉着悠扬的小提琴缓步而来。
是《水边的阿迪娜》。
时幽:“……”
吱吱笑着问,“这是谁给你安排的?”
这一看就不是他的风格,认识他两世,可没见过他解风情。
“抱歉,我不知道宁野会安排的这么夸张。”时幽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安排的额。”
吱吱头微微歪了一下,美目流转,极黑的眼主里,有亮亮的光,“我就是知道。”
时幽楞了一下。
吱吱手指放到玫瑰中间,捏起钻石耳钉,她手极白,指甲上刷了果冻色的甲油,落在玫瑰的一瞬间,和玫瑰融入一色,定在时幽的瞳孔。
透亮的钻石耳钉捏在她两指间轻晃,映出她指尖精致流畅的线条,“你给我带上吧。”
时幽又愣住。
吱吱直接拿起他手,把耳钉放进他掌心,“给我带上。”
她指尖在他掌心一触而过,留下两只小巧的耳钉躺在掌心,钻石有一丝丝凉意。
时幽掌心惊的倏然跳了一下。
默了默,“好。”
他们原本是对面而坐,时幽起身,坐到吱吱一侧,吱吱把脸侧过来。
她耳边原本有一副大溪地珍珠耳坠,圆润通透,闪着粉色星光,随着耳线在侧颊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