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话:“公司好多人都看到你和席泽订婚的新闻了,有人问我,我应该怎么说?”
他手指抠着文件,和听起来平静的声音不同,指尖打颤,精神高度集中,像是等着一种宣判。
吱吱挠了挠头,轻轻叹息了一下,“你就说不清楚搪塞吧。”
姜话又问,“你开心吗?”
吱吱:“假订婚有什么好开心的?迟早还会散的。”
席泽跟进来的时候,听见的就是这句,直接从吱吱手里抽走手机。
吱吱是枕在窗边,手松松握着电话一端大的电话,也没防备,电话就落到了席泽手里。
席泽看到屏幕上,硕大的姜话两个字,贴到耳边,冰冷开口,“你听好了,洛吱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未来,我们会结婚,生孩子。”
“请你和我的女人保持距离,你再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打断你的腿。”
席泽挂了电话,抽出侧边手机卡,直接扔出了窗。
吱吱冷冷抱臂,“你想怎么样?”
席泽:“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现在开始,你安心做席太太,不要和乱七八糟的人有任何联系。”
他着重咬住乱七八糟四个字。
吱吱闲闲抱臂,“你想怎么管我?”
席泽:“一会你就知道了。”
吱吱看到席泽脖子一下全是淡粉色,看着是七窍都在冒烟的级别,估计快气死了。
他不爽,吱吱就爽了!
席泽压下心里的火气,“跟我回去。”
吱吱甩开他,坐到沙发上,揉着额角,“我累了,不想去。”
席泽刚压下去的火,差点又绷不住,订婚的日子,他不想吵架,拉着吱吱的膀子道:“起来,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等订婚宴结束再休息。”
吱吱软软靠在沙发上,抬起脚尖,声音轻软的顺着席泽的气,“我站了一早上了,我脚真疼。”
女人的温柔是一把刀,刀刀致命。
轻软的声音,小鹿一样柔弱的眼睛,席泽就吃这种,像是一盆水泼下来,那捧火一下就灭了。
折腿蹲下来,脱下吱吱的高跟鞋,放到自己腿上,就轻轻给吱吱揉脚。
吱吱舒服的靠在椅背,有些嫌弃的说,“你技术也太差了,这么大力气,你是要把我脚按断吗?”
席泽:“……”
一把甩开吱吱的腿站起来,“本少爷头一次给人按脚,你就荣幸吧你。”
吱吱撅着嘴,一副委屈模样,“还说一辈子都赔给我?揉个脚你都不愿意迁就我,还嫌弃,我们这桩婚事还是算了吧,你回去吧。”
席泽又想起来陈偌伊给她拍的那张照片,姜话能做的,他也能做到。
“谁说不愿意了。”
蹲下身,重新捞起吱吱的双足放在他腿上,轻轻给她揉按,好脾气的问,“这个力道行吗?”
吱吱:“力气太小了,你再大一点。”
席泽:“……”
有种在伺候祖宗的感觉!
想想,这可不就是自己祖宗吗?
他眼睛盯在吱吱脚上,讲真,她的双足跟小孩是的,很秀气,脚背挺翘,足底软嫩,凝脂白玉一般,足尖指甲透亮的甲油下面映出一层淡粉。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足也可以这么好看。
心中一动,低下头,在吱吱脚背轻轻落了一吻。
席泽和吱吱离席久了,席上就有俩个老总找过来,走到休息室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席泽捧着吱吱的双足在手心,低头吻在她足背。
两人同时张大嘴巴,因为太过惊讶,也忘了发出声音,就愣愣看着,所以,也没惊动俩人。
反应过来,转身就走,依稀还听见吱吱的声音。
“你要按就好好按,别乱亲。”
两个老总对视一眼,一起比了个大拇指。
破案了!
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点,难怪洛吱愿意回头,感情是席泽跪舔回来的。
当天,南汀的所有富豪圈都知道了,席泽现在的家庭地位就是,给洛吱揉脚,轻吻洛吱足背。
-
酒席散。
吱吱看着席家的别墅眉头轻皱,“你带我来你家干嘛?”
席泽给她解着安全带,“有事和你说。”
吱吱:“我不来你家,掉头,我要回家。”
席泽身子没了骨头一样倾过来,“你自己下车,我抱你下车,你选一样?”
吱吱珉了珉唇,转头下了车。
席泽指着一个年约四十的瘦长男子道,“这个,是我给你找的管家,”又指着另一个圆脸,肥肚腩的男人道,“这个是我给你找的职业经理人,我从别的服装品牌挖过来的,有二十年的从业经验,代替姜话没问题。”
吱吱手握成拳,“你把姜话怎么了?”
席泽朝俩人挥挥手,俩人立刻下去了。
客厅再次只剩俩人,席泽松了松领带,拨开最上面的扣子,长长的手臂搭在沙发上,瞳色极深的眼睛盯着吱吱,“吱吱,现在我们定了婚,很多事情的立场就不一样了,我什么都可以纵着你,但姜话不能留在你身边,你也不能再和时幽接触。”
吱吱脸色沉下来,锐利的扫向席泽,重复那句话,“你把姜话怎么了?”
席泽:“我现在还没对他怎么着,但姜话后面什么样这取决于你。”
“你乖乖听话,不该有的关系断干净,我可以给姜话安排更好的去处,待遇不会比现在差。”
“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可能做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