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陆容一行人就离开了招待所,准备去车站。
这次多了一个易商,需要临时补票。
看着对陆容寸步不离的易商,连正坤眉峰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指着他问:“为什么他要跟我们一起??”
易商看眼他,往陆容身后站了站,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连正坤更不爽了。
陆容抱臂站着,面无表情开口:“我要带的。你有意见?”
“有啊!”
他不但有意见,意见还大着呢!
陆容语调极淡:“憋着。”
连正坤:“……”
时自秉拍拍连正坤的肩膀,道:“我也是同意的,他与我也有些关系,确实得带着他。”
“不是,问题是他对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
连正坤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时自秉给拖去买票。
戚兰若愣了下,看看易商,再看向陆容,适时道:“多带一人也没事,路上还多了一个人陪伴,不至于无聊嘛。”
结果陆容压根没有想理她的意思,冷着脸看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戚兰若有些疑惑。
自陆容与时自秉聊过后,好像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戚兰若示意易商凑过来,小声问:“陆容是为什么不太高兴呀?”
易商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
“???”
戚兰若说:“当时你不是也在房间里吗?”
“是啊。”易商乖巧的笑了笑,“可我听不懂姐姐说的。而且姐姐太好看了,我只顾着盯着她发呆了。”
戚兰若:“……”
一旁的柳青山:“……”
一大一小齐齐看向陆容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再看向易商精致的雌雄难辨的俊脸,沉默了。
陆容注意到他们的目光,皱眉:“看我做什么?”
戚兰若:“额……看你很有人格魅力……”
陆容:“???”
易商扬笑道:“姐姐,他们说你好看呢。”
戚兰若与柳青山:不,他们没有。
陆容莫名其妙的扫了眼他们。
时自秉与连正坤很快就回来了。
不知道时自秉同连正坤说了什么,连正坤倒是没再追问易商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但看易商的眼神依旧不爽。
易商压根也没看连正坤,只目不转睛的望着陆容,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人。
这看的连正坤在上车时,都还忍不住念叨:“老时,他明显别有所图啊,这你现在能忍??”
时自秉嘴角抽搐。
戚兰若哭笑不得道:“陆容说他现在失忆了,时道长也确认过了。他还只是个孩子,能图什么呀?”
“孩子怎么了?”连正坤一边拿行李,一边据理力争,“现在的孩子可猴精了,你们看柳青山,他才十岁就能虎口脱险,阴险狡诈,更别提易商比他大那么多!”
猝不及防被cue的柳青山:“……”
说就说,为什么要提他?
而且阴险狡诈是能这么用的吗??
他们买的都是卧票,照例陆容和戚兰若一个车间,连正坤和时自秉各带一个。
时自秉见连正坤实在对易商很有意见,只好让连正坤同柳青山在一起,他带易商。
连正坤更酸了,“老时,你变了,现在你已经不再是那个处处和我统一战线的兄弟了。”
时自秉听的直起鸡皮疙瘩,面无表情道:“你再恶心我,我现在就让你知道骨折是个什么感觉。”
闻言,连正坤拽着柳青山就跑。
戚兰若忍俊不禁。
时自秉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欲言又止的看向陆容,最后只道:“有什么事立即叫我,我就在隔壁,能听得到。”
说罢,带着一步三回头的易商离开。
他走后,戚兰若边收拾床铺,边问:“陆容,你和时道长……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
“可是你刚才一句话都没有理他。”
“我不爱说话。”
“你们的气氛也不太对劲儿。”
“他太烦。”
“嗯……时道长是多说了点,不过也是为我们好……”
“你再说下去,我也会觉得你很烦。”陆容面无表情道。
戚兰若默默咽下想调解的话。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拉开,连正坤就在门口,手里提着个袋子。
戚兰若惊讶道:“有事吗?”
连正坤瞥眼陆容,将袋子扔给戚兰若,道:“给你们的杏仁酥,顺手买的。”
说完就拉上了门。
戚兰若打开袋子,里面好几大包,不止有杏仁酥,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