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钱袋子却解下包袱里的肉干,朝树下的白狼扔了去。
白狼跳起来一口接着,然后掉头就走了。
只是不多会儿又来了,钱袋子这会儿已经没有了睡意,觉得这白狼有点贪心,但是为了让它保佑自己梦想成真,又扔了一些。
但是这一次对方既不吃,也不叼走,而是急得直拿两只前爪挠树杆。
搞得钱袋子莫名其妙的,只把沈羡之又叫起来,“它到底想干嘛?”
“想吃你呗。”沈羡之被他吵醒,没好气地说着,又看了看树下的白狼,“你给他扔一袋水看看?”
“它想河水去河边就好了。”钱袋子不解,不过还是将水壶给扔了下去。
没想到这白狼叼起就跑。
沈羡之见此,立即追上它的脚步,从这树丛之间飞快越过。
钱袋子有些懵,愣了一下也赶紧捡起包袱,跟着追了上去。
等他找到沈羡之的时候,只见白狼就蹲在一旁,又不敢发出声音,似怕惊动山林里其他的猛兽一般。只是沈羡之的身后急得团团转。
而沈羡之的身前,则躺着一个女人,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疾步跑到前面,“这是怎么回事?”
“生堆火。”沈羡之吩咐着他,一面将包袱接过来,从中取出了自己准备换洗的衣裳,只拿那了里衣撕碎,将对方伤口都粗暴地处理了一回,便给包扎起来。
等着钱袋子将火生起来,随着这跳动的火苗照亮了对方的容颜,沈羡之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钱袋子疑惑地凑过来,“长得挺好看的。”
却只听沈羡之说道:“我当初刚回到京城,还没嫁到王府的时候,有个女人三天两头跟在我身后。”
“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吧?”钱袋子疑惑?
沈羡之颔首,“但,她似乎是那太子太傅家的独女。”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才对。
钱袋子却已经翻找起对方那满是血污的包袱,囫囵地给人打开,除了一些衣物之外,还有一张玉牒,但是上面写着的却是苏碧桃。
连忙递给沈羡之,“姐,你看。”
“还真是她。”沈羡之看到那苏碧桃三个字,一下就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钟太傅的独女钟玉嬛。
毕竟她身边那个贴身丫鬟,可不就是叫做碧桃么?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冒充婢女的身份,逃到了这西南来?
不过现在有多少疑惑,都得等着钟玉嬛醒来才能弄清楚,又看了看那白狼,只觉得还真有些灵性,但是要说山神的化身,沈羡之是如何也不信的。
那白狼似乎也知道它的主人已经得救了,所以趴在旁边守着。
时间过得很快,东方破晓,山林里便升起一阵阵雾岚,火塘里的火也快燃到了尽头,钱袋子被冷醒过来,连忙往里添了些柴火。
这声音将沈羡之也吵醒过来,见着快天亮,也拿出干粮在上面烘烤,自己去附近溪边洗漱。
等她回来,发现那钟玉嬛已经醒过来了,一脸防备地看着钱袋子,紧张地躲在白狼的身后。
钱袋子与她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见着沈羡之来了,连忙大喊:“姐,她醒来了。”
钟玉嬛听到钱袋子的话声,朝着前方望过去,只见着一个颇有些熟悉的人朝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一时不免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她怎么会在这里?
“醒来了,我看看。”沈羡之走过来,在她身旁蹲下,抓起她的手腕诊了一下,“还好,身体素质挺好的,饿了么?”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被带到西北去的,就算是她逃了那么多天,但也不至于逃到西南吧?还是沈羡之也到西北了?于是有些懵,“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西南。”沈羡之回得简便,与她递了些水,看着旁边的狼问道:“这狼挺有灵性,若不是它一直蹲在树下不走,我们也想不到它居然是找我们救你。”又看了看此刻无比落魄的钟玉嬛,“你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这不问还好,一问钟玉嬛双目顿时通红,“我爹被太子牵连,慌乱中我被送出城。”为了能顺利出城,所以碧桃和她换了身份,她一路朝着西北走。
在西北有她钟家的远房,没想到半路上又遇到人贩子,被关在那又脏又狭窄的马车里,不见天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