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李落塔,就不能成为这人上人么?他不服气不甘心,也正是这样,他最后决定愿意冒险,听沈羡之的话。
抢来的粮食,一部份分给老百姓们。
如今他所要担心的,便是如何去劝手底下那些将领们。
公孙无音有些隐隐担心,这李落塔会听二小姐的话么?所以目送那李落塔离开后,回来便忍不住问沈羡之,“小姐觉得他会照做么?”小姐倒是给李落塔画了个大饼,但是李落塔难道就不会想起西南王府么?
那南海王野心勃勃,难道他就不会想小姐同样也是么?
他是没将这些话说出口,可怎么逃得过沈羡之的目光?只听沈羡之不以为然地说道:“咱们西南就是占了穷和落后的便宜,这一两年发展虽然飞速,可是这自古以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见到咱们西南好的人都在那里扎根没回来了,没见到只听说的,又觉得夸大了。”
而西南到底怎样落后,那不毛之地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根深蒂固了,夏侯瑾的身体也不好,就算是自己再怎么厉害,于他们眼里也是一个女人,能翻起什么风浪?所以这样的大浪之中,西南王府在他们的眼里,是不够格参与进来的。
所以她敢赌李落塔会照着自己说的做。
这样的话,应该是能暂且缓解这江南之危,少死些人了。
就是权贵家属,他是要留下来做劳役,还是直接杀掉,却不是沈羡之能左右的,她也没有那么多慈悲心去考虑这么多。
反正世道就是如此,总要有人死,各自认命吧。
好吧,公孙无音觉得她说得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便是自己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西南的发展,也不相信的。一面问道:“那高月公主,还要继续带着么?”
“带着吧。”万一以后有别的用处呢,而且这三人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反而还挺可怜的。同样为女子,这男女不平的年代,她对这样的姑娘家,总是有几分怜惜之心。
半个时辰后,队伍直接从襄州城出去。
已无任何牛马作为代步工具,河面是能行船只,可是已经干枯不已,只能走小船,而且还隔三差五就有尸体堵住,到时候还要下河打捞尸体。
如此还不如走旱路。
只是满地焦土,这尸体也是随处可见,尘土飞扬间,昏鸦嚎叫,处处皆是一派死寂。
这时候一只与众不同的鸟雀落在公孙无音的肩头,很快他便从鸟雀身上解下那精巧的竹筒,递到沈羡之身前,“是西南来的。”
夏侯瑾回信了,竟这般快?沈羡之忍不住朝那小黑鸟看去,的确是夏侯瑾豢养的,曾经她也没少见,只是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飞得这样快速。
一面接过信笺,有些意外,“夏侯翼后夏侯绯云都来江南了。”而且两人都是受命来赈灾的。
狗皇帝这又是什么把戏?还要小心防备南海王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