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
冯安安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一睁眼,自己正躺在床上,刚才的一切好似梦境。但腿部传来的痛感又使她清晰地感知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的双腿已经被缠上了层层包裹的布条。
“你醒了?”声音从床边传至她的耳朵里,扭头一看,莫亦孔正坐在凳上,手里还端了碗汤药。
他还有要紧事情,不便多留,吩咐她将这药喝完,脚步匆匆的闭门离去。
冯安安心底升起一股暖意,若是没有他相救,只怕她此时已经被野猪撕得粉碎。
她端着尚有余温的药碗,吹去浮在表面的药沫,一口饮下,正要放碗,却被一阵砰砰响的敲门声震得差点丢到地上。
“冯安安,你给我开门!”厉清平的吼声震耳欲聋。
这门,她压根就没有关过,哪里还需要什么开门,这屋子低,他肯定是拍到门楣上了。冯安安没有吐槽的心情,看这架势定是已经知道那事,找她来兴师问罪。
“门没关,你推一下就进来了。”她大脑一片空白,怀着迟疑说了声,说完才觉着自己不对劲,这时候不应该躲起来吗!
厉清平推门而进,看她无措的样子,更是恼火。
“你,为何要骗我?当初的人就是水盈,我本应将她风光的娶进门,却遭了你的算计。”他的眼神冰凉,如寒光冷箭般使她不寒而栗。
冯安安打了个冷颤,抱紧被子瑟瑟发抖,这可能是原身的应激反应。
“毒妇!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后山、程叔都划在你的阴谋里,你究竟要做什么!”他一步步向床榻迈进,红血丝渲染了整个眼眶。
“我我……”我说个毛线啊!这是那冯安安干的,又不是她所为,如今成了一个替罪羊。
冯安安不知厉清平在对她和颜悦色如此之久后,竟还是因那事毁灭了她所有的努力。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小说的男女主只有恋爱脑,成也在此,败也在此。
她日日往返于后山田地与山寨间,有无数次可以离开的机会,尽数放弃。
浇灌、上肥料、翻土种种,她无一不是用自己的双手做的,从聚宝盆出来的水有种神奇的效用,短短几天,麦苗长得到她膝盖处,绿油油的惹得她不仅上手去摸。
厉清平前日也去那处看过,朝她露出了罕见的感激神色。
这一切,是前功尽弃了吗?
“你真该死!”他一手握住冯安安的脖子,那劲几乎要将她的脖颈掐断。
唔……唔……她吐出一个字都困难。
冯安安对上他的眼睛,从里面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愤怒,那团团烈火仿佛要将她吞噬。
“清平!你这是在做什么?”一个担忧的声音从窗外传进。
是冯水盈,女主此时对她而言仿佛是一道光。
“就是她,是她一直都在骗我,害了你我。”厉清平的声音哽咽,手中的劲松下,扭头和冯水盈抱在一起。
冯安安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为何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剧情的继续发展。
厉清平是个十足十的恋爱脑!一旦陷入到爱情里,他的智商直接降为负数,且不计任何后果。
“清平,她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