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敲门声!这店面已经许久都没有人气,会有谁在此时来?
冯安安将手洗净,从门缝中向外看去,来得正是刚才那个“江涸渔”。
“姑娘,可允小生进入否?”
如若可以,她还真想回个“否”字,但这事和山寨的江涸渔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错过了这村,再想知道可谓是难上加难。
“进来吧。”
他一进来,先朝门外看去,才将门关上。
“站在那,别动。有什么事就快说。”冯安安刚擦好的地可不容这小子给她踩脏了。
他守礼节作揖后,才面露难色地将实情说出。
他才是真正的江涸渔,而山寨那个是他的远房亲戚。两人互换了身份,将声音和容貌都换了个遍,父兄都逼着他考取功名,择贤妻成家立业,他一时叛逆,只想过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冯安安已然猜到这就是那日上山找江涸渔的堂弟。
“说来惭愧,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难以熬出头,我欲换回,却听闻堂兄已死,自个儿拿了注意。”
“你叫江涸渔,那他真名是什么?”
“我们的名姓同音,只是写法不同,堂兄名取涸泽而渔之意,吾为鹤冲于天际……”江鹤于在手上边比划,边解释道。
“这样啊,你想让我帮你保密。”冯安安可不认为他有什么需向自己解释的必要,唯一的牵扯便是她见过两人以同一样貌出现。
江鹤于忙点头,继续作揖,感激她的守口如瓶,
冯安安眼看天色渐暗,自己也该回去,否则让人起了疑心,便连声催促他离开。
待她回到寨子里,竟又是一番奇特景象。
寨里的兵器统统被厉清平收缴起,统一存至冯水盈处看管。
她虽感奇怪,但与自己无关的事勿多言,才是生存之道。冯安安正有事要找江涸渔,却被身旁的人撞到,一屁股摔在地上。
“这么宽的路,不看啊!”
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撞了人,回过头想将人扶起。
“薛七!这段日子怎么没见你?”她怒气全无,上次的事过后,她本想找个机会道歉却极少再见到过此人。
薛七一看是她,低下头快步离开,像是在躲瘟神一般。
“真是奇怪,自从回了这寨子,哪哪都透着古怪。”冯安安单手撑在地上爬起,隐约觉着大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