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段天德早有准备,既然说开了,也就不客气了。
“明说了吧,院住。戒律峰的人不能给你,不是我老段贪权,实在是现在大家的状态,暂时不适合分开。”
黄烁长叹一声,无语仰望星空。浑身散发着寂寥的悲凉气息。
此时无声胜有声,黄烁那无声的失望,让段天德心中涌起了浓重的愧疚感。
戒律宗弟子的信仰就是律法,而律法往往是作为道德的底线帮人紧守底限的。这帮律法的信仰者,其本身往往也有着较高的道德洁癖。所以这种换个人公事公办的普通事,才会在他这里如此愧疚。毕竟这种挖墙脚的事,于法不容,于理不合,这才是段天德顾虑的。夫妻离婚还要分家产呢,现在这里是礼法院,不是戒律峰了,黄烁真要带走一半人,谁也挑不出理来。
反倒是他这种把黄烁净身出户的行为,才为人唾弃。好在段天德早有准备,赶紧抛出了他给黄烁想的后路。
“院住,我老段说句公道话,您在礼法院确实高瞻远瞩,贡献极大。但是现实也确实是你从不和大家打交道,有点高高在上,不接地气了。这种事情还是要考虑个人感情的嘛。不过您也别失望,我估计您也是灯下黑,忘了自己其实是有一批人手可用的。”
黄烁无奈道。
“你不是说妖材司的那帮人吧?那些都是外院调去的,人品倒是信的过。但是,实力啊。姑且不论资质,他们连个像样的传承都没有。你也知道,未来我们手下必然有大量外来的剑修,如果我的左膀右臂连这些外来的家伙都镇设不了,事事都要我亲自出头,威信怎么建立?队伍怎么带?”
“不不!”
段天德赶紧说道。
“妖材司那帮人确实难堪大用,但是您别忘了,您可是剑庐嫡传弟子。剑庐的人不就是你的人?不不!我不是说那些师傅们,李清乐和他的护商队啊。”
咦?黄烁深深看了一眼段天德,不得不说,这一点他还真忽视了。毕竟商队天天在外跑,他除了那次跟商队参加仙宝会外,平日里真没多少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