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王言看的正认真的时候,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随意的放在耳边接听:“喂,你好?”
“嗯,为什么找我?”
“好,哪里?”
“一会儿过去。”
挂断电话,王言跳下床穿衣服。
厚朴道:“王言,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倒是没问是谁,都知道王言生意做的好,半夜打电话也不是没有过,更何况现在这九点多啊。
王言想了想,笑道:“事儿多,没办法,也是身不由己啊。嗯……最近没怎么开荤是不是?明晚我再买点儿?”
厚朴跟他亲近,不是借钱,就是馋了,典型的用人朝前。倒也不是说厚朴平时跟他不好,真要说起来厚朴还真就和他最亲近,就是两幅嘴脸罢了。
听见王言这么一说,其他人哪儿顾得上秋水啊,赶紧的点菜。
鼓噪了一会儿,王言穿好衣服:“行了,吃还那么多要求,买啥吃啥得了,你们继续吧,走了啊。”
眼看着王言走了,其他人又一起回头对着秋水嗡嗡嗡。他们当然是出于好意劝和不劝分,基本都是在数落秋水的不是。秋水又是个自我的,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就够难受了,王言刚才出门还看了他一眼,那眼里的奚落秋水自认看的清清楚楚。现在这帮人转头还跟他絮叨,终于还是爆发了。
“行了,有完没完?啊?我自己的事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厚朴、辛夷等人对视了一眼,嘴上碎碎念着散开了。烂泥扶不上墙,狗咬吕洞宾,东郭与蛇,爱咋咋地吧。
其他人各干各的,没有人搭理秋水。室内一时的有些压抑,秋水呆着也闹心,穿上衣服直接走人。
王言出了校门,挥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直奔三里屯。
到了地方,王言根据之前电话里说的名字,找到对应的酒吧直接走了进去。
这会儿的酒吧同后来相比,差的不过是装潢、音响、以及DJ的花活什么的。总的来说,到酒吧热闹的还都是比较前卫追求新鲜事物的人,所以平均年龄还是要比后来大上那么一些。不过不管是不是追求新鲜事物,玩的照后来也不怎么差,都挺花花的。
迎着灯光闪烁下的群魔乱舞,王言观瞧片刻,找到了坐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应付搭讪男人的萧红。
动身走到近前,王言伸手在那个搭讪的男人肩膀上拍了拍,客气的说道:“她是我朋友,不好意思了啊。”
“你朋友怎么了?你算老几啊?”
说话间,那男人想要摆开王言搭在其肩膀上的手,但双手用力却怎么也掰不下来,而且肩膀被人家抓着是越来越疼。
王言笑眯眯的看着他,手上的力量逐渐加大:“能不能给个面子?”
“能给,能给,你能不能松开?”
那男人疼的呲牙咧嘴,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二比,直接就跟王言动手。他亲身感受的,人家手劲那么大,敢跟他这么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盲流子使劲,必然是有自信的。不巧的是,他自己没有自信能干的过眼前这个笑眯眯的人。而且这里看场子的他们也不敢得罪,闹事儿没什么好下场。
王言松开了手,淡淡的看着他:“请吧。”
那男人恨恨的盯着王言看了一眼,本着君子报仇,等一会儿也无妨的想法,灰溜溜的走人。
怎么说也是做过流氓头子的,大流氓、小流氓的接触太多了,看那人的眼神王言就知道必不可能善了。哪里都有人装比,哪里都有狗血烂俗,避免不了。
那男人不是好东西是一定的,有句话虽然多数时候很恶心,但一定的时候确实是说的有理,那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酒吧里本就鱼龙混杂,而萧红还是自己孤身一人的喝闷酒,打眼一看不就是有事儿出来买醉嘛。
而那个小流氓,就是奔着睡萧红来的。要是萧红自己喝闷酒,多半他们也不会过来纠缠,撑死也就是花花两句装个比就走人。还是萧红让人看到了弱点,让人觉着是一个可以拿下的猎物,就等着喝多了抗走呢。
萧红没喝多,那小混混她都不当个事儿,见王言摆平,大声的喊着:“来,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