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shā • rén了?”二丫后退一步,看血顺着裤子往地上流,地上趴着的男人一直哀嚎,她伸手想去抽镰刀。
“滚,别碰我。”许老三疼的打哆嗦,他今天不该脱厚棉裤的,不脱厚棉裤也不至于被镰刀给割破屁股。
“去叫人,送我去医院。”他咬牙命令道。
二丫心慌,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平安捂着肚子走过来,小远跟在他身边,拽着他衣角。
“嘿嘿。”见小远小叔这惨样平安高兴了,磕在地上的头都不疼了,“这下真成乌龟王八蛋了,爬不起来了吧,嘻嘻。”
“他怎么办?”二丫抖着手问,人是她伤的,当时掂镰刀砍人的时候没有胆怯,现在人伤了她开始害怕了,她没钱赔,也害怕他报警抓她,她妈也不会饶了她。
“我去找我妈,你俩在这儿守着他。”平安也不知道怎么办,送医院去了他们也没有钱。
“我去,你被他踹了,我跑去找我妈。”小远也不喊一直骂他们的人喊小叔了,“你坐着,等妈来了也送你去医院。”
小远话落就拔腿往镇里跑,一股气跑到罐头厂,直接去后勤办公室找人。
“妈,妈,出来,我找你有事。”小远喘着粗气抖着嘴唇喊。
苏愉一看他这样就知道出事了,对同事说:“家里有事,我先回去了,要是有领导找,帮我请个假。”
“行,你先回去。”她们都猜是不是两个孩子打架了,这孩子满身是灰,头发还乱糟糟的。
“咋回事?”苏愉走出去问。
“我小叔来找我,让我跟他回去,我不跟他走他就扛我走,平安跟二丫姐给我帮忙,平安被踹了,二丫姐拿镰刀把我小叔的屁股叨的直流血。”他吸口气瞥了他妈一眼,“我走的时候镰刀还在我小叔屁股肉里卡着。”
“这……”苏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走,我去看看。”
太突然了,苏愉往镇外走的时候还没想好怎么办,这时候宁津要是在家里就好了,她心想。
苏愉跟小远越走越偏,又是傍晚,现在路上已经没人了,她担心平安跟二丫害怕,拉着一直急促呼吸的小远跑起来。
“妈,这儿。”平安听到脚步声站起来喊。
苏愉到了先检查两个孩子有没有事,二丫身上衣裳干净,平安头发上还有灰印,“疼不疼?”她揉他头右侧,还好,没摔到后脑勺。
“不疼,妈,他不叫了。”平安不在乎疼不疼的,地上的人不叫了他才害怕起来。
“你抢平安有什么目的?”苏愉扯着男人的头发,让他脸对着自己。
“呸,恶婆娘,赶紧送老子去医院,你他妈等着,这三个崽子一个都别好过。”许老三青紫着嘴唇骂,他冻的打哆嗦,尤其是下半身,屁股后面被血染湿了,又只有一条单裤片,冻的都快感觉不到疼了。
“我孩子是正当防卫,你放心,我肯定是要报警的,你要强抢我孩子,这是人贩子行为,你要卖我孩子肯定是要吃qiang子的。”苏愉话落就看地上的男人脸色变了,“你真要卖小远?”
“你少胡说,快送我去医院,我要是死了你们也陪我去死。”许老三威胁。
苏愉握住镰刀柄,稍稍动动又有血流了出来,她看了一下,镰刀尖叨的不深,而且屁股又肉厚,不会出现危及他命的事。
“那也要你死了有人知道才行啊。”她不顾他呲牙咧嘴的嚎叫,“你看你选的这地儿,这天色,我就是现在把镰刀拔了把你脖子给抹了,趁夜里在这荒野挖个坑把你埋了,谁能找到你?”
话落她就把卡在屁股头上的镰刀给拔了,“呦,一个指头深的口子,也不知流血要流多长时间才会死人。”这人也是胆怂怕疼,他要是能狠下心把镰刀拔了,绝对能跑。
“啊…嗷…血,好多血。”拔了镰刀他下意识摸屁股,冻僵的手沾了满满的温热的鲜血,“放我走,这是了了,我不追究了。”他妥协。
苏愉没说话,解了纱巾把男人的手反绑在身后,脚踩他背上,镰刀在他胳膊上擦擦,“啧,用杀鸡的手法割人脖子,血应该也是飞飙的。”
许老三还梗着脖子不低头,嘴里骂骂咧咧,直到铁片贴上了他脖子,声音戛然而止。
“二嫂,都是亲戚,别冲动。”许老三萎了,抬着脖子不敢动,“都是我妈让我来抢我侄子的,我要是不按她说的办,她就要…就要把我二哥的房子给我大哥。”
他一个乱动,颈子上的肉皮割在了镰刀上,血滴了下来,把苏愉吓得半死,“别动!再动我可不客气了。”她阻止他乱动。
“我是不是流血了?我不动,你也别动。”许老三感受到脖子上的痛感,老实了,再三嘱咐苏愉别乱动,“二嫂,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把我知道的都给你说。”
“为什么来抢小远?”苏愉把镰刀刃下压,威胁道:“老实说。”
“我说,你别乱动,是我娘想把小远养在村里,好能时不时的看一眼,免得跟小远感情远了。”许老三顾忌苏愉说的贩卖人口,再三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