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明天平安跟小远也一起去。”
宁津骑车带平安,苏愉骑车带小远,早早的四个人就到了果园,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村民在上工了,山脚下堆的净是桃子,只等着大车来过秤拉走。
邱富力见这一家四口,三个人都在帮忙摘桃子,对苏愉说:“你在这儿工作我可赚了,拖家带口来打白工。”
“他们吃的也多,吃了你的果子就要来干活。”丰果期果子最不值钱,地上落的、鸟啄的都捡回去喂猪喂鸡鸭了,太过成熟的也都被村民带走了,但对外人来说,地上落的她们都沾不到手,要不是她在这儿工作,鸟啄烂的水果她也摸不到。果子不值钱但好话值钱,她这么一说邱富力肯定高兴,那她掏几毛几分钱带走的好果子之类的他就算有意见现在也没了。
“你们一家就是讲究,就几个果子而已,你又不是没花钱买。”
“对了邱哥,今天怎么没见刘泉过来?”苏愉问。
“有人给他介绍了对象,昨天去看了,今天还没来估计就是挺满意,怎么?你有事找他?那就等一会儿,他待会儿肯定过来。”邱富力有些八卦地笑,“他但凡处对象一定会把姑娘往果园里领,她们也都喜欢这里,春天喜欢花,夏天秋天喜欢果儿。”
“是有点事找他。”苏愉想了想,觉得如果待会儿吵起来了也不太好看,邱富力又是这儿的管理者,背着他来闹事说不定他觉得脸上挂不住。
她就提了一下:“邱哥,待会儿刘泉来了,我可能跟他要吵一架,但我们心里有数,肯定不影响果园,还得多请你担待一下。”然后她就把刘泉给平安说的话说了,“你说他心到底是有多坏才会去挑拨一个小孩子,他要是看不惯我正面针对我也行,对孩子使这下三滥的招数,简直就是下贱。”
“你工作能力比他强,他正面哪敢找茬?吓死他他也没那个胆子。”邱富力越发厌恶他,一个大男人干着上不了台面的事,忒丢人。“待会儿他来了你随便闹,但是有一点,看好你男人,别把事闹到警局里去了,我可不想被上面的人问起这事。”
“好。”苏愉刚点头答应,就见刘泉领了个编两条辫子的姑娘过来了。
“平安,你过来。”她对摘桃子的孩子喊。
“平安,你妈喊你过去。”有人帮忙传话。
刘泉看到平安跟一个男人走过来,下意识的感觉不太好,他低头对这个浑身散发香味儿的女人说:“楚婕同志,太阳已经出来了,我们要不改天再过来,免得晒着你。”关于女人防晒他还是天天看苏愉包裹严实才有这个意识。
“不用,一天而已……”
啪的一声,她看向气势汹汹的女人,还没回过神,刘泉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你干嘛打人?”楚婕不可置信。
“苏愉你发什么疯?敢打我?”刘泉顾忌到旁边的高壮男人,没敢乱骂。
“打的就是你这个心底阴暗见不得人的脏东西,要本身没本事,要胆量没胆量,心眼小的像针孔,看着有个人样,心底龌蹉的连老鼠都嫌弃,端着一副自命不凡的清高,实际上是个连孩子都不放过的畜牲。”苏愉打完就后退一步,站在宁津前面对刘泉大骂,看他旁边的女人要还嘴,她指着她说:“这位姑娘,你不了解缘由不要开口,都是女的,我可怜你踩到了狗屎,不想因为这坨狗屎再骂你。”
这时候往山下运桃子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陆陆续续还有人过来。
苏愉拉过平安,抬起他头,说:“抬头挺直腰板,你又没做错事,你干嘛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今天我给你撑腰,学着点,以后再遇到这种恶心的人,记得要一口臭吐沫喷他满脸。”
刘泉心慌,她拉着平安说这话,就表明她知道了那件事,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睛触到平安的视线,一时怒上心头,张嘴就骂:“嘴里装不了半两油的东西,我好心指点你,你反而还来告状,以后你就是被卖被欺负死也是你活该。”
“宁津你给我拽住他。”苏愉对扑上去的男人喊,怕他出手打人,她过去就对着刘泉又扇了两巴掌,“指点?你哪个村的男人娶了二婚带娃的媳妇,老了又被赶出门,房子被继子霸占,最后病死了还是被村里人埋的?你用这事指点平安,指点什么?指点让他防着我这个后妈?”她挥手又扇了他一嘴巴子,“嘴这么碎,你是后娘养大的还是你爹你祖宗是后娘养大的?见不得我好你就去挑拨我儿子,软蛋玩意,真不是个男人。”
她拉过宁津,打量了一眼躺地上的男人,羞辱他:“不会真是个软蛋吧?要不然也不会娘们唧唧的嚼口舌。”
“你放狗屁!”刘泉扫了一圈,看有人脸上带笑看笑话,有人鄙夷,还有人盯着他下半身,他爬起来想打人,刚站起来又被宁津给按在了地上。
“这位姑娘,你该感谢我让你看清了这个人,要不然真嫁给他了,以他这碎嘴头子的性子,不出三天,你七大姑八大姨能被他嚼个干净,他这人也没什么本事,记仇还心毒。”苏愉看这姑娘穿的不错,怕是个家里有权有势但又死心眼的,万一真眼瞎看上了刘泉,她家可还真有点麻烦。
楚婕脸色通红,是羞的,她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丢人过,亏她还以为刘泉心细体贴,婆妈性子能不心细嘛?
以楚婕噔噔噔的离开为开端,刘泉追了上去,围观的人心满意足的继续上山摘桃子,脸上尽是八卦欲满足的兴奋。
不出一天,刘泉将会在这附近几个村出名。
“啧,挺厉害啊。”邱富力在人散后走了过来,看苏愉吸着气说手疼,哪还有刚刚那老母鸡护崽的霸气。
“你这骂架有一手,听的人畅快。”他说。
苏愉忍不住大笑一声,她骂的也畅快,不过还违心地说:“这种时候少见,我平时也还挺斯文老实的。”
宁津闻言首先就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