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首辅被吓的后退了一步,回过神来后,方呵斥道:“谁准你进来的?”
“李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好心来给你夫人治病,为何连门都不准我进?”玄野手中捏着寻医帖,还特意抖了抖。
“玄世子,你我两家如今已经互不相干,你又为何非要挑起两家争端?”李首辅阴沉着脸,怒道;
“首辅大人,这你可就冤枉我了!”
玄野一脸无辜道:“我只是看到了这个,想要来救治你家夫人而已,怎么就挑起两家争端了呢?”
“我夫人没事,就算有事也不会让你救的,你且回去吧!”
李首辅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
“首辅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来者是客,怎么能往外赶呢!更别说,我还是特意来救你夫人的,你对我有意见,无外乎是因为我和李染之婚事,可这事情,明明我才是受委屈的一方啊!
是,我爷爷是将您家祠堂顶子给掀了,那也是被气急了啊。您换位思考,站在我这个角度想一想,若是李染是男儿,我是女子,我这样对你家,你会不会很生气?”
玄野看李明安脸色越来越差,忙道:“当然了,这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今天过来也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
我只是想说,您是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应当言而有信,既然说了有谁能救治您夫人,还重金酬谢,那有人应了,就不该带有其他情绪来阻碍别人的施救!
我虽不才年纪尚浅,却恰巧听闻过贵夫人的症状,知晓治疗之法,我要的也不多,就只是您的那无相雪神草而已,若是救活了您夫人,您将那药草给我,咱们银货两讫;若是救不活,我也敢保证不会让贵夫人病情加重。
您考虑清楚了,要不要拒绝一个有可能救活您夫人的机会?万一只有我能救活,可您却不肯让我施救,与我而言并未损失什么,可您就要失去唯一救治贵夫人的机会了啊!”
李首辅听着玄野的话,表情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神色复杂。
“我不着急,您慢慢考虑。”玄野将那白榜铺平放到台阶上,随后坐了上去,静静的等待着。
李首辅眼神闪烁。
管家凑过来道:“大人,不若,让他试试?”
那一开始跑过来通信的下人,小声道:“大人,听说玄世子在国子监内很有派头,连莫问都要避让。他治好了镇国公夫人,便是太医院的李太医都没诊断出镇国公夫人有过中毒的迹象,还有周次辅的女儿,据说便是玄世子查出来真实死因的。
由此可见,玄世子应当是有两下子的,您不然就让他试试?”
李首辅犹豫了下,叹口气道:“你果真是为了那无相雪神草?”
玄野脱口而出道:“当然!要不是为了这灵药,你以为我愿意来您家受您白眼啊!”
李首辅被噎了一下。
玄野又道:“我说首辅大人,您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看就看,不看就不看,不过您要是因为我和您女儿的事情担忧的话,那可真让我小瞧了您,就这肚量啊,也配不上首辅之位!”
“那就看吧!不过先说好,若是看好了,只有无相雪神草;若是看不好,别怪我无情!”李首辅眼眸微眯,狠戾道;
“若是看不好,我自裁谢罪好吧!”玄野翻了个白眼,让管家带着去了李氏的院子。
李氏病重,已经昏迷好久了,李首辅为了让她赶快好起来,将那最好的院落让给了李氏住的。
且日日夜夜有人伺候着她。
玄野进门的时候,便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这里虽然是阳光照射温暖之地,但窗户紧闭,一进门便是一股难闻的药气!
她让人将窗户打开,丫鬟们不敢照做,看向了李首辅。